另一邊,還不知道自己被徹底當成破壞分子的薑樹,好不容易拖著樊襄到了個僻靜之處,他把樊襄倚著牆放下,抱著一副慘相的皓月,呼哧呼哧的開始喘氣。
偷眼看了看後麵,並沒有黑市的人跟出來,他這才稍稍放心了幾分。
辟修卻在空間裏深深的檢討起來。
修行之事,逆天而行,本就凶險萬分。
自從知道這丫頭的特質之後,他似乎是驚喜大過於謹慎了。
其實,越是體質異常天賦異稟,修行路上越是凶險萬分。
這就好比盜賊入室,那一窮二白的家庭,敞著門也未必能迎到一個小賊。
可大富大貴的人家,就算護院上百,機關無數,卻還是有各種大盜惦記著,瞅準機會便要大幹一票。
樊襄,就是個寶藏。
修行路上的意外狀況,就喜歡這種能作出成效的大人物。
反思之前,這丫頭身體內幾重禁製,多層玄機,如今想來竟是很有道理。
原本,她應該循序漸進,一次衝破禁製,逐層晉升修為。
可自從禁製被打破,她又解封了邪靈臂,樊襄的功力進度實在有些太快了,顯然超出了身體的承受度。
再加上各種修行路上的關卡,本來就一步一個坎,內外交加,武靈同襲,再這麽下去,這丫頭要麽氣海蒸騰毀於一旦,要麽靈台衝擊神智混亂。
自古說,武靈不得同修,這就是原因。
辟修看著空間外一動不動的樊襄,心頭掠過一陣愧疚。
他有些氣惱自己,當初不該由著這丫頭的性子,靈力沒怎麽鞏固,就先去煉丹。
武學沒有修為支撐,就把一推倒的承傳給了她。
偏偏這家夥挨揍就能學會武學,一路追尋著新奇武學一路而去,基本沒有機會好好紮實修為。
薑樹也很是心疼,看著昏迷不醒的老大,反複回想之前擂台上的種種,驚訝自己居然沒發現這個姑娘就是自己老大。
怎麽會有人平白無故的把武學傳承交給一個素未謀麵的窮小子,怎麽會有人冒著得罪三大宗門的風險,在神武殿長老麵前為自己強出頭。
他竟把一切都簡單歸於,今天遇見了一個好人,這麽簡單。
若不是如此,老大也不會這麽著急去黑市找他,勸他離開。
自然也不會落得如今這副模樣。
正當各人懷著各人的心思,對著昏睡的樊襄內心檢討的時候,錦盒突然動了一下。
薑樹這才想起還有一條奄奄一息的蛇等著救治,趕緊打開錦盒,讓它透透氣。
隻見渾身血紅的皓月好像精神了一點,原本血淋淋的肉身上泛起一層淡淡的銀光。
好在,這蛇本來就是要定期脫皮的。
要是別的動物被來上這麽一下,估計被送來的,就是個標本了。
樊襄與皓月神靈相通,它那邊有了反應,這邊的丫頭也漸漸睜開了眼睛。
她盯著錦盒裏的皓月,腦子裏投射出這麽一句:老大?你也換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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