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樹最近幾天晝出夜伏,天天在街頭裝乞丐,混在一群髒兮兮的孩子裏麵,暗中觀察著鸞起壩州教和帝瀛、玄翰的臉是否安好。
雖然每天帶回來的都是無恙,可是樊襄總會不由自主的腦補幾個人在公眾麵前,臉突然化了的恐怖景象。
見樊襄都出去溜達了,這天薑樹本來是不想再去做這無用功的,畢竟什麽都不幹,就是輪番跟在人家周圍看臉,這個工作實在是無聊到堪比打更。
根本不適合薑樹這種青少年,也不利於他身心發展。
因為,這項任務不僅枯燥,還很驚悚。
幾個人的臉都好好的時候,他隨時擔心被發現,很驚悚。
但薑樹也很恐懼一件事,那就是這幾個人真的和老大一樣突然變臉,那畫麵……
薑樹看過一次,再也不想看第二次了。
而且,一下子這麽多張臉一起變。
每次隻需要想到這種可能性,他就全身一縮。
所以,用沒事發生當做理由,一直想逃避,可卻被樊襄的追魂三連問打得潰不成軍。
“你確定他們今天也不會出問題?”
……
沒發生的事情,誰能知道?
“你確定他們的臉真的沒有一絲絲不妥,一絲絲變化?”
……
都是偷著看幾眼,哪能看的那麽清楚仔細?
“那還不快去!?”
“是,老大。”
薑樹心不甘情不願的到了帝瀛投宿的景來客棧,習慣性的準備穿過在一眾達官貴人的白眼,在街角坐下,再伺機溜進去窺探一二,最後在老板小二的驅趕中屁滾尿流的跑出來。
劇本已經演了好幾遍,他基本算是輕車熟路,就連哪個小二心腸略好些,趁他值班的時候進去不會挨揍的摸得一清二楚。
可今天,景來客棧的氣氛略有不同。
剛到客棧門口的街角,就看見帝瀛笑容可掬的接受著小二的道歉,一直擺手說這什麽。
這位的臉還是臉,五官鑲的算是結實,絲毫沒有鬆動的跡象。
雖然按道理講,他此處的任務已經算是完成,接下來應該去另一條街上看看鸞起壩州和玄翰幾人的情況。
可發覺不僅有帝瀛,還有好幾個人都拿著包袱在和店家理論著,薑樹一時好奇,便靠上前去想聽聽消息。
“憑什麽讓我們搬走?我可是提前預定而且付了全額房費的。”一個麵色粉白,像是女生的男子秀眉緊蹙道。
店家憨笑道:“曉修士,萬分對不住啊,實在是因為有貴客要來,不得已,實在是不得已!”
旁邊一個修士裝扮的女子怒喝道:“我看你們就是欺負我們東宗!曉師弟,官府找我們晦氣也就算了,現在一個小客棧也敢騎到我們頭上,這口氣忍不了!”
薑樹聽到東宗的名字還是有幾分錯愕的,尤其是這個修士姓曉,聽說三年前宗門大比的首席就是被東宗一個曉姓的修士拿走了。
莫非……
聽了師姐的話,曉修士自然也是惱怒異常,但還是死撐起一張笑臉道:“師姐,畢竟我不是我哥,要是他在這,就算是賀蘭國的國君到了,他景來客棧也萬萬不敢哄我們出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