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每個姑娘第一次被沒有血緣關係的男子擁在懷裏,都是這樣的,樊襄捂著滾燙的臉坐在噓寒問暖的帝瀛旁邊,仍然沒有什麽真實感。
她覺得這不是自己沒見過世麵,也不是矯情所致,而是這個帝瀛現在確實有點……詭異。
因為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情緒,明明氣他卻又忍不住想知道他好不好,明明恨得咬牙卻在見到他出現的一瞬間心存喜悅。
所以理不清頭緒的時候,樊襄都會一走了之,想不通就不想了,自然有通的那一天。
樊襄記憶裏沒有什麽親人的感情,朋友也是隨時可以為自己兩肋插刀,然後哭一哭就過去了的。
從來沒有一種感情,讓她這麽顛倒反複,起起伏伏。
是蜜糖,又好像毒藥,靠近還是遠離,都是那麽不自在。
直到,這家夥抽了瘋一樣,僅僅把自己擁住,總是語出刻薄的嘴唇,在她頭頂發間,烙下一個印記。
到現在,過去了好幾個時辰,樊襄始終覺得頭頂那個地方滾燙的。
雖怕設變這家夥發現自己的異樣,進而再嘲笑一番,可樊襄還是忍不住就會摸一摸,看看那裏的頭發是不是燒沒了。
就被這麽不明不白親了一口,還損失一撮秀發,好好個姑娘成了個地中海的禿頂。
這個打擊,樊襄自問承受不起。
“你還在因為我阻止你參加宗門大比生氣麽?”帝瀛說了半天,口幹舌燥的解釋,可見樊襄整個人暈暈乎乎的模樣,根本不在狀態,他有些心虛的問道,“我隻是考慮你的安全,確實沒想到其他的,這一點怪我。”
樊襄趕緊搖頭:“不不,不是的。你說的我都聽懂了,三皇子逼你奪得首席嘛。你怕他不擇手段,會對我下毒手,懂了懂了,都懂了。你都說了好幾十遍了。”
樊襄捂著發紅了臉頰,盯著眼前的火堆,心急火燎的想薑樹那小子怎麽還不回來。
見她好像真的沒有再生氣了,帝瀛微微鬆了口氣,他也是一時情急才上去抱住她,親完以後,自己也是蒙圈的,完全不知道接下來怎麽破解這種尷尬又曖昧的氣氛。
“不生氣好,不生氣最好了。嗯……”帝瀛覺得此刻不能安靜下來,樊襄從剛才起就沒說過一個字,一旦他也不說話,這屋裏的氣氛能把人壓扁搓圓再壓扁,“這幾天我一直都在想辦法出來找你,可是初試場上我突然爆發天賦,引得那些宗門和各大勢力不斷來試探拉攏。我擔心,我若是大張旗鼓尋你會引起他們注意,畢竟咱們身份特殊,要是被官府發覺,那就不妙了。如今,邊城高手雲集,鐵桶一樣,看似熱鬧,實際上也是危機四伏。”
聽見他主動交代起最近的行蹤,樊襄也在意的聽著,可一通囉嗦聽下來,還是沒聽見重點內容,一直矜持沉默的樊襄頓時忍不住了:“就這些?”
帝瀛想了想,趕緊補充道:“教主他們的客棧我去過,玄翰說一直沒見過你,他們也在找。我這才……”
樊襄緩緩抬起頭,緋紅的雙頰襯著一雙眸子更加閃動,但此刻裏麵氤氳著一層薄怒。
隻可惜,帝瀛完全沒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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