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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襄與皓月近距離可心傳,不需直接對話也能互通心意。
見窗邊影子一副想進來的模樣,皓月第一個驚覺起來,默默看著主人問道:莫非是軍中人對我們有疑心,所以夜半試探?
樊襄默默搖頭:試探也沒有這麽試探的,剛才屋內分明還有燈光,他就那麽大膽在窗戶上晃來晃去。
而且,三間房已經寂靜,隻有咱倆窗口來了這麽個東西,實在說不過去。
若要試探,也是緊著東杏長老試探才對,我們這些跟班的,有什麽好試探的。
皓月一驚:三個屋子,隻有這個屋裏住著女眷,莫非……
樊襄想起剛才那個刻意看了皓月的婢女荷香,頓時瞪了它一眼:又給本座惹麻煩。
皓月一臉委屈的攤手:我都毀容了啊,這小妮子這麽小心眼兒麽,若是當初見了我,還不活剝了?
樊襄沒空和它貧嘴,隻能靜觀其變,心裏多多少少希冀著東杏長老聽見響動能來解圍。
她不知道,這會兒的東杏長老已經把一罐子湯水喝的底朝天,油嘴都沒來得及抹一下,就已經倒頭睡著了。
皓月不放心的請示:怎麽辦,要不要我現出原形,去刺探一番?
樊襄笑的肩膀都抖起來了:原形刺探?這裏可是駐營!專門屠殺妖獸的地方。駐兵們見了獸族基本上就像是看見了死敵,他們會問問你是哪家的靈蛇再下手麽?不過看你皮都剝了這麽方便,明天早上可能我會分到一碗你的湯也說不定。
長公主的二公子之所以討要皓月的時候那般囂張,除了因為他的身份,打小予取予求習慣了,還因為他要的不過是一隻靈獸,人人喊打喊殺的靈獸。
這次進入京都,包括在荒村裏的經曆歲都不長,可樊襄在人居之地連一條狗都沒看見,別說靈獸了。
皓月摸摸腦袋,它也不是不知道自己什麽處境,畢竟沒有樊襄在身邊,它獨自在人群中生活了這麽多年。
不過眼下的情況,確實不方便顯出原形來:那怎麽辦。
樊襄看了看在窗戶上左搖右擺的黑影微微歎息道:靜觀其變吧。
候營帳裏,司徒瑾摘了軍盔,一頭花白的發絲淩亂下來幾根。
他用獨臂費力的解開綁腿拔著軍靴,勤務站在一旁,先前被他罵哭了的小兵正欲上前幫他一把,卻被旁邊的親兵拉住,默默地搖了搖頭。
“那夥人安分了?”司徒瑾大將軍突然問道。
小個子的勤務從莫名中回過神,慌忙回答:“回稟將軍,安頓下了。隻不過,他們沒有去京都,真的就在咱們城外紮營了。我看他們也沒預備什麽,這麽冷的天……”
看得出,將軍今日很疲憊,聽了他的話眉頭也越皺越緊,小個子看了看旁邊的親兵,求救式的征詢對方,自己是不是應該繼續說下去。
親兵還沒回個眼神過來,大將軍先開口了:“不是說是璜盈宗的修士麽?”
小個子慌忙回答:“是!他們也確實穿著璜盈宗的修士服,看氣勢……倒也不像是說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