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是他老子,我就是要管他!老子要管死他!”嘯聲混了內力,震飛方圓五裏的鳥雀。
穀外街巷,熱鬧非凡。方縱正和沈延歌說說笑笑,忽然心頭一震,渾身打了個哆嗦,沈延歌瞧見,見也不是中毒之相,皺眉問他怎麽了。
方縱轉頭瞧了一眼浩然山穀的方向,捂著屁股,滿臉心悸:“我預感我爹,又要用長槍抽我了。”
沈延歌不禁嗤笑,說道:“你都這麽大了,方伯伯還用長槍抽你屁股呢?”
“嗯,你是不知道,我爹年紀越大,功力漸漲,抽人越來越狠了。”
“你紮了十來年的馬步,內力練成多少啊?還‘功力大漲’,說得和你很懂一樣哈哈……”
“延歌,我有沒有內力,和懂不懂別人的內力,是兩碼事兒。”
“行,那我換個問題,你都這麽大了,還怕你爹用長槍抽你屁股啊?”未等方縱回答,便快步走前,徒留方縱愣在原地。
原是沈延歌說有重要之事,強行拉著方縱出了門,倆人在街上左右逛蕩,沈延歌挑了些藥品瓦罐,付了錢便讓方縱背著,沒多久,方縱已經全身都是藥品瓦罐了。
沈延歌雙手環抱,悶聲道:“難得咱們三個能有機會聚聚,老季偏趕著這空兒釀酒,下次見麵,咱們怎麽弄他呀,小粽子?”
方縱“啊”了一聲,回過神來,認真道:“就讓流明把新釀造的酒拿出來,咱們三個大醉一場。”
“這注意,可以考慮。誰讓銷愁居的酒,是他的命呢。”沈延歌摸著下巴,轉而湊近方縱,“你剛走什麽神呢?”
方縱黯然片刻,道:“秋試的事情,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告訴爹比較好……”
沈延歌挑眉:“你再拖一會兒,考試都過去了。就是上京的路程,也是有幾天呢。”跟著恨鐵不成鋼地捏住方縱的臉,惡狠狠道,“男子漢大丈夫,敢說敢做,你老是猶猶豫豫的,遺憾終生了可別哭。”
方縱拍開沈延歌的手,瞧他滿臉得意,一邊揉著自己的臉,一邊糯糯開口:“還說我呢,你還不是也口不對心,誰不知道你出來是為了接誰的啊?”
沈延歌麵頰一熱,抬手捂住方縱的嘴,緊張道:“閉嘴!”
方縱無可奈何,點點頭,被鬆開後默不作聲,隻緩緩行走。沈延歌心中自責,礙於麵子,不好直說。可思及方縱近日心情不佳,一切也都顧不得了,連忙追上去,手臂一伸搭在方縱肩頭,笑得溫溫柔柔。
“小粽子,還在擔心方伯伯?怕他不準你上京考試嗎?”
方縱不語,打開沈延歌的手。
沈延歌黯然,又笑著跟上去,攬住方縱的肩,精致眉眼間滿是認真。
“別擔心呀,我和老季早就商量過了,大不了,幫你一把就是了。”
方縱一驚:“你們又要整什麽幺蛾子?”
沈延歌微微一笑,方縱心想這也過於好看了些。緊接著,此人就拍拍方縱的肩膀,跨步向前,深藏功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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