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廉愣住了，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清歌很可能是被南齊太子帶走了。”秦楚溢給出了答案。
曹廉雙眼猛睜，脫口而出：“什麽？南齊太子在大秦？不可能！”
秦楚溢靜靜的看著他，好一會兒過後才緩緩道：“所以，大舅舅，你還不願意說出你知道的事嗎？”
大舅舅？曹廉驚訝的瞪著他，在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後，他居然還這樣稱呼他？
“我這個人心很小，一輩子也隻容得下一個人，現在那裏已經住了一個叫顧清歌的人。”秦楚溢打開地牢的門走了進去，平靜的繼續道，“所以，她在意的人我也會幫她看好，她不願意你們出事，我就絕不會讓你們出事。可大舅舅，我希望你不要辜負她對你的信任。”
曹廉已經說不出話了，心裏有什麽感情衝破了他刻意製造的枷鎖，讓他一瞬間鼻尖酸澀，眼裏淚光閃現。
“歌丫頭……是個好姑娘。”過了許久，曹廉才喃喃道。
秦楚溢默默的等待，他知道，曹廉肯定會開口。
“我的祖父曹靖是南齊鎮國大將軍的幼子，自小被安排學習大秦的語言和文化等等，完全當做大秦人來培養，而後他也不負眾望，在參加大秦的武舉中脫穎而出……”
曹廉的聲音有幾分空洞，像是從遙遠的某處傳來的一般。
他將曹家如何一步步接近大秦的權力中心的過程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一直說到他自己。
“……當我父親去世那天，單獨留著我在床前說話時，我的整個人生就完全改變了……”
“你明白那種你原本發誓要好好守護的東西，最後卻有人告訴你，那東西能要你的命的感覺嗎？”
“我生在大秦，長在大秦，如果不論血緣，我就是地地道道的大秦人！可有一天我爹卻告訴我那都是假的，我們隻是南齊埋在大秦的一顆棋子，還是一顆最有價值的棋子！”
“我不想做任何人的棋子啊！我真的不想！可是我有什麽辦法？我的血液中流著南齊人的血，他們掌握著能將我推進萬劫不複深淵的把柄……”
曹廉嘴角的苦澀太過濃鬱，秦楚溢看了都有幾分動容。
“我接到的最後一道命令是阻止你拿下青州府城，原本我是想借著出兵的機會，將人領到安王的人做好的陷阱中，消耗掉十萬精兵的實力，可是……在陳然拒絕出兵後，我猶豫了，他們都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
曹廉閉上了眼睛，這段時間他真的很煎熬，從接到命令的那一刻，他就覺得自己已經死了，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好在你還沒糊塗到鑄成大錯，現在我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耳邊響起秦楚溢冷淡的聲音，曹廉心中一震。
“什麽機會？”
“去北羌城接替慕容離。”
曹廉的雙眼猛地大睜，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你想讓我領兵駐守北羌城？”
“怎麽，晉安侯以軍功立足朝堂，你別告訴我你不行？”秦楚溢挑眉看他。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