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飛花將一柄匕首扔在胡小天的身邊:“他中了雜家的傷心欲絕掌,要折磨三個時辰方才能夠死去,不如你給他一個痛快。”
劉玉章在胡小天的懷中不斷顫抖著,噴出的鮮血染紅了胡小天的衣襟,胡小天慢慢撿起了那把匕首,被仇恨染紅的雙目飽含熱淚,自從他入宮之後,是劉玉章給他無微不至的關懷,在他心中早已將劉玉章視為自己的長輩一般,目睹劉玉章如此慘狀,胡小天心中悲痛欲絕。
劉玉章的眼睛眨了眨,一行渾濁的淚水沿著他的眼角緩緩滑落,胡小天的嘴唇已經咬破,他揚起那柄匕首,閉緊了雙目,猛然刺入劉玉章的胸膛。他不能讓這位老人在臨死前繼續承受煎熬,唯有親手幫他解脫,也隻有這種方式可以讓劉玉章承受的痛苦少一些。
劉玉章的身軀劇烈抽搐了一下,終於不動,躺在胡小天宛如睡去。
胡小天抱著劉玉章的身體,抬起頭想要發出一聲呐喊,卻終於忍住,淚水卻如決堤的江河一般肆意奔流。
姬飛花望著胡小天的樣子,忽然歎了一口氣:“至情至性,不枉劉玉章照顧你一場。”
胡小天嘶啞著喉頭叫道:“為什麽要殺他,他已經決定隱退了……已經收拾好了東西……他沒有妨礙任何人……”
姬飛花使了一個眼色,周圍人全都退了下去。望著悲痛欲絕的胡小天,他輕聲道:“他聯合一幫人去陛下的麵前詆毀我,要殺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胡小天紅著眼睛望著他,他並不相信姬飛花的話。
姬飛花道:“倘若他沒有任何的私心,我佩服他,即便是我想殺他也找不到借口,可是他有私心,而且有人將證據送到了我的手裏,想不想知道是誰給我送來了證據?”
胡小天一言不發。
姬飛花道:“權德安!”
胡小天的雙目流露出不可思議的光芒。
姬飛花道:“雜家沒必要對你說謊,這些消息全都是權德安透露給我的,他想賭一賭,我敢不敢殺劉玉章,他想賭,雜家便陪他賭!”
“劉玉章隻怕凶多吉少了!”權德安站在承恩府的最高處,靜靜眺望著皇宮的方向。在他的身邊一位英俊挺拔的年輕人和他並肩而立,此人二十四五歲年紀,相貌英俊,表情充滿著和他實際年齡並不相符的沉穩,正是當朝太師文承煥的兒子文博遠,也是神策府的公開組織者。
文博遠低聲道:“權公公為何要將劉玉章的事情告訴姬飛花?”
權德安歎了口氣道:“雜家隻是想驗證一下,皇上對他的寵幸究竟到了怎樣的地步。”
文博遠道:“目的達到了?”
權德安沒說話,雙手扶在牆垛之上重重拍了拍,低聲道:“夜了,你先回去吧。”
文博遠恭敬告退。
臨行之前,權德安叮囑道:“劉公公的家人務必要送到安全的去處。”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