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看著他們狗咬狗,她完全一副局外人的姿態,一言不發。
憋屈一晚上的齊蘭聽到這話,心裏的怨氣像是找到了一個宣泄口,眼睛死死瞪著慕誌宏:
“慕誌宏,你還有臉問我這個問題?我跟你結婚,一年365天,你幾乎300天在外麵應酬。”
剩下的日子去掉女人例假那幾天,他們夫妻生活的次數,屈指可數。
雖然偶爾一次也算得上和諧,但是,怒視的眼神沉下來,黑眸裏盛滿輕蔑和嫌棄:
“你長大得人模狗樣,卻是中看不中用,整個一繡花枕頭,技術爛時間還短。我為什麽找別人,你心裏沒點底子嗎?若是這樣,那你該重新自我審視一番了。”
這種話,已不隻是傷自尊了。
那是把一個男人的臉放在腳底下,使勁踩。
慕誌宏一張老臉窘成豬肝色,又漸漸鐵青無比,氣得唐笙懷疑他可能一口氣沒提上來,直接奔向極樂世界了 。
好在,臉被踩得稀巴爛,他那顆心還算堅強,沒碎:
“你!你個不要臉的臭婆娘!自己偷人還有理了你!”
連著三個一環比一環聲音高的問題質問出來,慕誌宏想到齊蘭剛才的威脅,幾乎從牙縫裏擠出幾句話:
“想跟我沒完?你想得美!你那姘頭是個什麽東西你還不知道吧?他可是二十年前的死刑犯,製造出一場生化危機,害死百來號人就逃之夭夭,被你這瞎了眼的娼婦撿著了當寶貝供著。”
他彎著腰,聲音故意貼近齊蘭耳邊,宛如惡意的懲罰:
“你倆這些年來合謀的那些違法犯事的勾當,足夠你將牢底坐穿。你以為,你這輩子,還有命出來!”
野狼,本名厲江,是厲瑾年父親那一輩的旁係一脈。
曾經也是洛城研究生裏一名十分厲害的研究員,後來迷上了製毒。
正規研究所不允許製造任何有害生化藥品,他卻偷偷造了很多還給藏起來。
直到有一天,研究所裏發生一場毀滅性的生化爆炸性事件。
作為事故的原罪者,厲江,那天正好不在實驗室,撿回一條狗命。
可憐大半個研究所,那棟實驗樓裏的所有人全都死於非命。
東窗事發,他逃跑了。
他受過傷,在差點被逮捕那天留下了臉上這道疤痕,仿佛上天故意留下的烙印,昭示著他的罪孽。
但是,那天,他遇上了齊蘭,沒被抓到。
齊蘭誤以為那幾個便衣喬裝的警察是壞人,不想惹麻煩。
是他直接用自己隨身攜帶的刀從搖下來的車窗抵住齊蘭的脖子,逼她帶他躲過一劫。
之後,他和警察玩了幾年貓抓老鼠的遊戲。
齊蘭發現了他的本領,即便猜到他是那場事故的犯罪人,還是選擇庇護他。
後來,慕家發展起來,她又為他建立了一座地下實驗室。
齊蘭不懂法律,比起警察律師牢房,她更加害怕曾經遭她毒手的那些有錢人。
所以,今晚才任打任罵。
希望慕誌宏出完氣,能保她一條命,或者說,用她手裏剩下的那些東西,換回一條命。
現在慕誌宏卻告訴她,她後半輩子都得在牢房裏度過,這怎麽行?
她不想死,也不想像唐麗那樣一輩子鎖在牢籠。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