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句話,賭場一夜狂歡沒有了,跑車座駕不香了,季君殤愣是追了半小時氣得走路也不肯上車的唐笙,一頓親親抱抱舉高高之後,又補充,都是路人甲,他從沒將那些放在心裏。
車道上待久了不安全,唐笙沒有僵持太久,上了車。
一邊氣呼呼地係安全帶,一邊控訴:
“季君殤,你不準把我想成那種小肚雞腸的惡毒女配。我不是羨慕你有人追,我是……”
唐笙咬唇頓了頓,跟季君殤深邃又認真聆聽的眼神頓住,指責他:
“你用那種傲嬌姿態跟我說話,讓我有種自己像地裏大白菜似的不值錢。”
因為,追她的人沒他的多,沒他的長,對比之下,low爆了。
季君殤深深睨她一眼,一本正經地說:
“不要妄自菲薄,你就算是顆大白菜,也是這世上最金貴的白菜,挺值錢的,就我買得起。”
這傻女孩,到現在還不清楚自己的身價。
唐笙一直覺得,季君殤是雙商很高的人。但這一刻,她極度懷疑高估他了。
狗男人,明明膚淺又世俗。
她不禁提高音貝:
“這是錢的事麽?我指出的問題是你的態度,太囂張了,你的鄙視令我的心靈受到了極大的創傷。我覺得,你對自己應該重新審視一番,好好反省!”
一口氣吼完,唐笙氣順了,心情不堵了,特別舒坦。
非常大度且不計前嫌地擺出一副我很寬容的模樣,不等季君殤說些什麽,斜眼說:
“開車吧,回家。”
季君殤:“!”
他有理由懷疑媳婦這是出於羨慕嫉妒恨,純粹地衝他泄憤一把。
他除了當個出氣筒,沒有任何作用。
不過,想到,美好刺激的夜生活,他聰明地沒有爭執:
“嗯。”
簡單的一個字,回答的是她的上一個問題。
這一晚,兩人非常默契的沒有再提陸庭深的事情。
包廂裏,陸庭深維持著季君殤離開時的坐姿,不知道坐了多久,整個人空蕩蕩的,一片寂寥。
這種安靜清冷的氛圍,很容易令人回憶過去。
他猶記得,第一次遇到季君殤的場景。
當時,他正被幾個外校初中生堵在路口,非主流的學渣,吊兒郎當的拿棍子指著他:
“呦,哥幾個,都看看,這就是少年班的精英,祖國的花朵,國之棟梁啊。我瞧著,麵色枯黃,眼窩凹陷,一副被妖精吸幹精氣的樣子跟隻幹癟的弱雞有什麽區別?”
“哈哈,大哥,我看他肯定是猥瑣的事情幹多了。表麵風光,內裏肮髒。”
“說得好,老子最討厭裝逼的!揍他!”
那不是他第一次被不學無術的混混堵,相比較他更惡心更恐怖的經曆,被打一頓實在不值一提,他從不在意。
被人堵,被人打,麵無表情到麻木。落到那些小屁孩眼裏,自動翻譯為清高,最容易招惹那些想要欺負好學生的壞學生。
堵他的人一天比一天多,不過他不依舊不在意,甚至有時候想想,如果就這樣被人打死了,又何嚐不是一種解脫。
可惜,天不遂人願。
他沒有死。
恍惚的光線裏,精致得如同漫畫裏走出來的少年撥開人群,一手撂倒一個,直直走到他麵前,高高在上,用那雙漂亮得過分的眼睛打量他一邊,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校服。
然後,花三分鍾接受了他們同窗的事實,居高臨下地說: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