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到許牧,蕭墨總會不合時宜地想起那個夭折的……以及傅裕城。
兩年裏,他頂住傅裕城和傅彥城的壓力,甚至是葉璃的追問,這才為許若羽造成了絕對的安寧。不受任何人所打攪,隻有他們“一家三口”。
與此截然相反的就是隨著許若羽離開變得愈發陰翳偏執的傅裕城。以前他還會慵懶地笑笑或是冷笑,現在卻連敷衍的笑都沒有了。
蕭墨也幾乎無法應付這個男人了。
天知道他找不到許若羽有多瘋。有一次甚至打進唐家,站在唐以裴的麵前,一臉陰冷地質問他究竟把許若羽藏在了哪裏?眼看著就要見血,好在最後他收住了。
那以後,唐家的保安增加了一倍。
不過,若羽也總不能藏一輩子的。
不動聲色地思索了許久,直到蘭特端來咖啡才收起表情,垂眸道:“謝謝。”頓了頓,“若羽最近的狀態怎麽樣?”
蘭特抿了抿咖啡,“沒什麽問題。”
話落,他又問——
“她還是什麽也沒有想起來?”
蕭墨始終忘不了,兩年前,許若羽再次……醒過來後,對著唐以裴和姍姍來遲的他歪著腦袋,一臉天真好奇問:“你們是誰?”
……
“似乎是這樣。”
蕭墨皺眉:“似乎?”
蘭特卻道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這兩年來我一直扮演著她丈夫的身份,在她眼裏我也的確是她的丈夫。”想起許若羽若有似無的躲避,眯眼緩緩笑了,“或許,人的肢體都是有記憶的吧。”
失憶並不能洗刷到一切。
總會有那麽小小的不同在時刻提醒著曾有過的往事……可真是厭惡啊。
蕭墨揉了揉太陽穴,“換言之就是一點都沒有想起來?”
“大概吧。”
人的頭腦,是最難以研究的東西。
蕭墨點點頭,也不知是放心還是憂心,話鋒一轉:“辛苦你這兩年幫忙照顧若羽了。”
蘭特一頓,不動聲色道:“這麽多年下來,莊園早就是我的家,你們將整個莊園贈送給我們父子,這麽大的恩情之下,這些都是我該做的。”
“不過,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
蕭墨淡淡道,“我不想因為若羽的事情連累你一輩子,畢竟誰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能夠記起一切。而你,總歸是有自己的生活,要結婚生子的。”
“……”
蘭特握住杯子的手微微收緊,隨即鬆開,深深地笑道:“沒關係,你已經把家慷慨地贈送給我了。”
蕭墨看他。
蘭特還是那副笑容:“——我是指莊園。”
蕭墨總覺得哪裏不對,但沒有多想,隻說:“如果以後你有喜歡的人,請告訴我,不要擅自暴露給若羽。”唐以裴將他教得很好,所以他不會因為自己的妹妹而去算計別人的一生。
“好。”
青年無所謂地應了。
談得差不多了,蕭墨放下咖啡,想了想又問:“你研究生已經畢業了吧?”
蘭特斜倚在牆上,目光落在窗外的飛鳥上。
“嗯。”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