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沐笙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正常些，嗯了一聲。
蘇瑤繼續小聲道：“我不值得那麽多錢的，所以你虧了…但是沒關係，我現在可以自己去賺錢，我會努力還給你的，你，你等等我……”
顧沐笙突然蹦出了一句：“你很想離開我嗎？”
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
蘇瑤被嚇了一跳，道：“你，你怎麽了？”
“你想離開，所以還我錢嗎？”
蘇瑤覺得他的話有些奇怪，但是好像又是這個意思，便道：“我會還你錢的，你相信我！”
顧沐笙覺得自己的病大概又要病發了，但……他已經控製不住了，理智在此刻一寸寸的崩塌了，隻剩下揮之不去的暴躁縈繞心頭。
就在顧沐笙腦子裏醞釀出一個又一個黑暗的念頭，比如將她捆住關進黑屋子裏永遠不放出去，比如將她的腿打斷讓她再也不能下地跑……
“我，我不想以這個身份認識你，我想……我們可不可以換一種認識的方式。”
蘇瑤幾乎是鼓起了所有的勇氣才說出這句話的，說完之後她滿臉忐忑的看著顧沐笙，隻是對方好像……有點傻了一樣？
顧沐笙的確是傻了，他全部見不得人的念頭都被這句話給覆滅了。
“你說什麽？”
蘇瑤隻好重複了一遍：“我想換一個方式認識你，我不想……以這個身份。”
“你，不是離開？”
“什麽？”
顧沐笙一下子啞聲了，緊緊握住的手也送了開來，裏麵全是汗水。
蘇瑤看著他的表情好像沒有生氣的樣子，心底鬆了一口氣，還有些高興，她沒有辦法否認這個男人已經對她造成了影響，排除掉一開始那恐怖的一夜之外，顧沐笙完美的挑不出一絲的毛病。
長得俊，脾氣好，在她最困難最無助的時候給她提供了棲息地，原本她還有的排斥和抗拒在重新見到他的時候都被他的溫和給驅除掉了。
她從小到大受了那麽多委屈，隻要別人對她有一點點好她都記得牢牢地。
更別說……顧沐笙的個人魅力實在太大了。
蘇瑤弄不清自己的感情，但是她知道她不想要以這種方式這種名義相識，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他們可以處在同樣的水平，哪怕是奢望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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