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歡雙手放到口袋裏。
這麽，一定是她撩的祁墨熠，把祁墨熠撩動心了。
自己當年那點尿性，她還是清楚的。
有點兒渣。
沈歡回到包間，瞥了眼祁墨熠。
她手肘撐著桌麵，手抵著額頭反思了一會兒。
高中年少無知，她負責總行了吧。
……
隔壁包間裏，長輩們在談事，其他人不知道他們究竟在談什麽。
白初曉離開咖啡廳，外麵還是黃豆般大的雨。
她撐著黑色雨傘，漫步在街道上。
雨水敲打著傘麵，白初曉看著地麵，走得很慢。
心情沉重、壓抑，喘不上氣的感覺。
不管哪種選擇，都會傷一個饒心。
她已經做出選擇了，心中的壓抑反倒更深。
不知道走了多久，白初曉停下腳步。
她拿著雨傘的手輕輕垂下，鬆了力道。
黑色雨傘掉到地麵，雨水砸到白初曉的身上，頭發，衣服，一點點被淋濕。
冬的雨砸在身上，冷風吹過，刺骨的涼。
白初曉毫無知覺似的，站在原地。
周圍路過的人，紛紛回頭，用一種怪異的眼神打量她。
不遠處的田旭看到這一幕，他蹙眉，撐著傘正要過去，這時，餘光瞥見一個身影。
白初曉淋著雨，仿佛在遊神。
男人在她身邊停下，傘麵替她擋住繼續砸下來的雨水。
白初曉抬起頭。
麵前的男人，臉色較沉，眼底夾雜著一絲不悅，“傷還沒好，你在做什麽？”
白初曉看著祁墨夜，倏地，她笑了起來，“想起來，很久沒有這樣淋雨了，上次，還是在野外訓練營，其實下雨也沒那麽討厭。”
女孩的氣血並不是很好，氣很冷，淋了雨，她唇色有些泛白。
祁墨夜握住她的手腕，讓她拿住傘，繼而，脫了大衣，披到她身上。
整個過程，他臉色都是沉的。
對她這種作踐自己的方法，很不滿，尤其是傷沒好期間。
白初曉想拒絕，“不要，等下你感冒了。”
他隱隱壓著火，“讓你穿就穿。”
女孩的眼眸水靈，淋雨的緣故，眼角有些泛紅，頭發半濕半幹的披在肩頭，看上去格外誘人，聲音很輕，“祁墨夜，你也知道了？”
祁墨夜移開視線，麵對這樣的她，到底無法對她生氣，最後隻能悶在心裏氣自己。
祁墨夜接過傘，攬過她的肩，轉身往回走，“嗯。”
“我們好像從來沒替奶奶她們想過。”白初曉淡淡，“她們至今沒放下，我們似乎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一切都知道了，但知道後，反而會更加有壓力。
考慮的要更多，他們在一起，看的遠遠不止你情我願。
聞言，祁墨夜沒話，眸色沉了幾分。
“韓夫人，是不是讓你做選擇了？”白初曉偏頭看著他。
不等祁墨夜回答，她又，“奶奶這一次，終於問我的意見了。”
祁墨夜：“嗯。”
“你怎麽不問問，我選的什麽？”白初曉道。
祁墨夜握著傘的力道加大，聲音低沉，“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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