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了擦眼角：“明老啊。”
“黃泉路上，走慢點。”
“我估計，也差不多要來了。”
“嘿嘿。”
旁邊，原來則是拍了拍古老的肩膀安慰道：“還有我。”
這時，趙佗再開口。
“二鞠躬！”
明小軍與明小衫兩人跪在火盆前，對著鞠躬的眾人行禮。
站在古老身後的狗一刀目色莊嚴。
“我敬重你們三位，雖然我從未與三位一起吃過飯，一起吃過酒，一起上過戰場，但是我知道，沒有您三位，龍國沒有今天。”
“我已經派了新的隊員去了立堅，等到情報網重新建立起來之後，剩下的唐氏一族，我會幫你們殲滅得一幹二淨。”
“所有參與滅亡明氏一族的唐家族人，必死無疑！”
“我會為你們——報仇的。”
李雲也拍了拍狗一刀的肩膀。
“還有我。”
“這麽重要的任務，可別丟下我。”
“好。”
趙佗：“三鞠躬。”
眾人第三次鞠躬。
再抬起，開始了下一步的進程。
每個人上來送小白花，各自留下祝語，不過大多數都是對明小軍和明小衫說節哀兩個字罷了，並且都遞上了自己的名片，說些“以後有事找我，看在生前和明氏一族交好的情麵上，我定當竭盡全力”等諸如此類的話語。
明小衫都把名片收好，如今經曆了至親之人死去的痛楚後，這位小女孩，已經長大了，她終於明白以前自己最討厭爸爸明踏海和人社交所說的那些話其中的含義是什麽。
做生意。
講究的是人脈。
你可以沒有一技之長。
可你這張嘴，一定要活。
積攢你的人脈，去做你的事情。
不要怕丟臉。
不需要注重尊嚴。
因為一個弱者，守著虛無縹緲的尊嚴毫無意義。
你隻有變強了，你的尊嚴才會有屬於它本該有的價值。
耳邊，響起了明踏海生前許多教導明小衫的話。
那聲音之清晰，就好像說明踏海，還在明小衫身邊似的。
他從未離開。
也從未消失。
他隻是閉上眼，休息了一會兒。
眼淚，終究還是從明小衫那哭紅的眼角落下來。
她對著上來送白花的一名賓客一拜。
那人是個某集團的大老板，嚇得身子一哆嗦，不好意思地又鞠躬了一下。
看到這一幕的明小軍，則是想起了明二爺的許多教導。
“懶，懶，懶。”
“一天到晚，就知道偷懶，你要是再偷懶下去，明氏一族遲早得毀在你手裏。”
明小軍：“爺爺。”
“我會把氏族重建回來的。”
“您放心吧！”
——
很快，葬禮結束了。
前來參加葬禮的人們漸漸散去。
陸封也送走了不少人。
而在最後，葬禮，迎來了一位身穿白色衣衫，看起來頗有仙風的老人。
看到老人，陸封大約猜到了什麽，他走上前。
老人從懷中拿出來一杯茶，遞給陸封。
陸封：“非要挑在這個時候嗎？”
老人：“廟主說，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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