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你就得靠你自己了。”
“好了，時辰不早了，我也該去跟父皇道個別了。”
聞言衛雲瀾小鹿一樣的眼睛中，一閃而逝的驚慌，迅速抓住了她的胳膊，“皇姐，我跟你一起去吧，我還想再多跟皇姐待一會兒。”
*
兩姐弟圍繞在北越皇帝的病床前，不是慕星不想酒他，而是……實在無能為力。
北越皇帝的身子如今已然是強弩之末，沒幾天活頭了，就是大羅金仙都未必能救得了。
她能做的，也就是以衛琳琅的身份，告訴他，她們都過的很好，下半輩子都無憂，也許這樣，他才能安心一點吧！
“父皇，我要走了。”
北越皇帝虛弱得睜開眼，眼珠早已混濁，微微翕動的嘴唇裏擠出一句。
“琅兒……”
衛琳琅抓住他的手，“我在，父皇我在。”
“父皇，我已經找到了適合我的生活，還有一個很好的人陪伴在我身邊，父皇您不用擔心我。”
“相國那邊的事情，我也已經幫雲瀾都處理好了，他沒有後顧之憂了，父皇，我們您都不必擔心了。”
衛雲瀾縮在慕星得懷裏，也搭腔了一句：“是呀，父皇，您不必擔心我們。”
北越皇帝低垂眼眸，看了一眼衛雲瀾，漠然道：“雲瀾，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話要跟琅兒單獨說。”
衛雲瀾卻是不肯，“父皇，有什麽話您就說吧，難道還有什麽是兒臣聽不得的嗎？”
北越皇帝重複一句：“出去。”
“可是，父皇……”衛雲瀾還想說什麽。
慕星手搭在他小小的肩膀上，說：“雲瀾，你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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