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和玥便出了木屋,坐在煎藥的灶台邊生悶氣。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麽,反正就是很氣。
氣得有點莫名其妙。
她在外頭這麽一坐就是一。
晚上,色都晚了,她才進來。
幫他又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藥過來。
順便,睡覺。
木屋裏隻有一張床。
顧行之睡著,她自然不可能再去。
所以,每夜裏她都是自己打地鋪。
顧行之將苦澀的藥汁一飲而盡,然後就看到和玥動作無比熟練的鋪床。
她堂堂一個郡主,竟為自己做到了這個份兒上。
顧行之心中有愧:“郡主,多謝你這些日子以來的照顧。”
和玥躺到了她剛剛鋪好的床上,聽到他叫自己郡主。
怎麽疏遠,還官方的稱呼,讓她很不開心。
“丘國都沒了,我已經不是郡主了,你不要再這麽叫我了,直呼其名吧,和玥,這個名字不能聽,也不能念吧?”
“好,和玥。”顧行之應下了。
自己睡床,卻讓一個女孩子睡地上,這事兒在顧行之看來非常的不地道。
不過他這一身傷,沒動彈一次,哪怕就是起身,還有睡下,這對他來都是一種考驗。
更不要下床走路了。
即使心裏再不好受,他也隻能受著。
顧行之躺回了床上。
眼睛一直瞟向窗口,月光東窗口射進來一束,雖清冷,死寂,但卻是此刻屋內唯一的光源。
此時此刻,花邪在哪兒?她過的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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