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朝之時,夏子淩見到吳凉已經能夠站在朝堂之上,朝見述職,安然無恙,也遵守了與單昌盛的承諾,雖然皇帝在早朝時提出罷免單昌盛的官職時,他不發一言,但是下了早朝之後,他卻進了皇帝的書房,想為單昌盛求情。
皇帝聽著他吐出的話,冷著神色對著他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些什麽嗎?”
夏子淩跪地道:“兒臣隻是以為單昌盛作為一方知府,難免會有些辦事不力,但這些並不能掩蓋他的功績。”
他在單昌盛身上花了不少功夫,貿然失去這顆棋子,他也舍不得。
皇帝指著門外道:“他若是做了其他的事,你為他求情,也就罷了,可他讓人養著瘦馬,讓南郡這個地方,瘦馬之風盛行,你的姨奶奶小時候可對你不薄,你明明知道她經曆了什麽,你就是這樣回報她的。”
夏子淩知道夏正生氣了,急忙道:“兒臣沒有別的意思,隻是覺得單昌盛也有可能不知情,並非故意而為之。”
夏正一把將桌上的彈劾奏章扔在夏子淩的麵前:“你給朕好好看看,這上麵寫的都是些什麽。”
夏子淩並不是完全清楚事情的經過,打開奏章來一看,發現近幾年單昌盛進貢的錢財有一部分都是拿著瘦馬的錢。夏子淩摸了摸汗珠,對著夏正道:“父皇,是兒臣的錯,兒臣不知這單昌盛如此的膽大包天,兒臣誤聽了他的妖言,才胡亂說話惹了父皇生氣,請父皇責罰。”
“太後駕到。”
外麵的太監拔高了嗓子,夏正指著夏子淩道:“你看你,都把太後給氣來了。”
“兒臣有罪。”
倆人上前一起迎接太後,太後對著他們揮了揮衣袖:“給哀家起開。”
夏子淩知道這次是一同觸怒了太後和皇帝,連忙道:“是孫兒失言,孫兒以後一定謹言慎行。”
太後坐了下來,看著夏子淩:“淩兒啊,你那姨奶奶可是在我那裏哭訴著說一定要懲罰單昌盛,你現在卻在這裏為那個人求請,你讓你姨奶奶如何自處。”
夏子淩隻能又言道是他自己的一時糊塗,他除了這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能彌補這個錯誤。
太後略帶寒心的道:“你姨奶奶一直對你們都是疼愛有加,哀家是真沒想到這次求請的人竟然會是你。”
夏正在一旁道:“是兒子管教不當,老三也是一時糊塗,母後消消氣。”
太後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哀家今日就把話給你放在這,誰要再敢給這種事求請,不管是誰,哀家定不輕饒。”
太後與她的妹妹感情極好,從小就連在一起,沒有吵過架,但九歲那年,她的妹妹去突然失蹤,直到十六歲才被找回,可人已經瘦成了雞骨,形狀萎靡,全身都是病,她這個做姐姐的看著這個,心疼不已,但她卻無可奈何,直到她做了太後,才有權利下令費了瘦馬這個行業。
夏子淩知道今日是撞在了刀口之上,無論如何也要挨訓,便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聽著,可沒想到這幅麵容映在夏正眼裏,確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