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是寫下自己名字這一點就已經把季言給難倒了,這個村子裏的文盲程度太深,認識的字沒幾個,連帶的小孩子的教育也慘不忍睹。
更讓季言有些崩潰的是,前一批的孩子還算是“知識程度”較高的,後一批的孩子簡直是大字不認識一個!
字都不認識也就算了,發音很多都有問題,季言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也是一個強迫症,要糾正每一個人的正確發音的確讓她付出了全部的精力。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在這個過程中沒有調皮搗亂的孩子,盡管還有不少人是絲毫不理會她,但季言已經學會了無視,隻專心完成自己的功課就好了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季言幾乎沒有時間做別的事,光是應付這一群孩子都夠嗆了,唯一的收獲大概是路過的村民,都會對她露出了一個笑臉。
季言隻覺得諷刺,這些人能因為她不甚在意的教學而露出一個笑臉,卻能在麵對她拚死掙紮求饒的時候而露出冷漠的麵孔。
這樣自私的人,實在沒有必要放在心上。季言這麽對自己說著。
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總是季言最無法忍受的時候,因為那是一種無法排解的寂寞和怨恨,她在狹窄的房間裏轉悠著,時常自己和自己說著話,時常回憶起以前的生活。
這樣做的原因隻有一個,她害怕自己崩潰了。
這樣被拘謹的生活中,如果沒有了希望,那麽就意味著絕望。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床下的牆壁上添了很多痕跡,不知不覺間竟已經湊夠了一個正字了,第二個正字也過去了一半。
八天了。
她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教師也當了八天。
這是那個鬼消失了的第八天
沒有一點音訊的消失了。
季言不止一次的猜想過,魏河會不會已經投胎轉世了,將她遺忘在這個僻靜的鄉下,獨自離開,甚至就連她的存在都被他給忽視了。
這個猜想隻是單單一冒出來,季言就覺得心髒被堵住了一般,難受得厲害。
季言咬牙切齒的想著,如果第十天,第十天魏河還沒有出現,那麽她就自己離開,不告而別!
是的,季言經過八天的“教師生涯”已經將整個村子的大概給摸透了,一些重要的路線和途徑也基本掌握得八九不離十,哦,你問是如何做到的?
很簡單。
第一天就假借認字的功夫將每一個人的名字都給記住了,對應了每家每戶的孩子信息,大致記住了每個人的回家方向。
第二天就借用教學算術的理由,讓每個人把從課室走到家裏的步數給數出來,然後寫下來,用改作業的名頭記住步數。
第三天突破性進展則是開創了家訪製度,廢了很大功夫假裝成一個柔弱無比,又一心為了教育而不得不用心的真老師模樣,總算騙過了機警的村民,在聊天中問出了很多信息。
但不得不說,盡管季言的偽裝十分完美了,但關鍵性的問題都被巧妙的避開了,這一點倒是令季言恨得不行。
不過在後麵的五天裏,季言倒是聰明的利用了孩子貪玩的特性,組織了一場外出采風的課程,當然,這個課程在第一時間就被村民給否認了,不過這一點季言早就有了對策,她巧妙的鼓動了一些調皮的孩子,讓他們嚷嚷著出去玩,見識。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