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季言緩過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很久,她除了幹嘔什麽都吐不出來了,但隻要一想到這些嬌豔的花朵是怎麽來得,她的胃就又翻滾著,她隻能克製自己不要去看,不要去想。
林教授對季言突然的惡心表示十分理解,道:“緩過來了嗎?這些花生長得在正常不過了,所以它還有個別稱,叫雪紅花。雪和血同音,但為了減少戾氣便換了個字。”
季言默默的念了一遍這個名字,突然靈光一閃,道:“教授,這些花靠著汲取屍體的養分生長,那麽……就意味底下有對等的屍體……”
季言幾乎被自己的念頭給嚇到了,這一眼看過去像是沒有邊際一樣的花海,在那泥土裏究竟掩埋了多少具屍體!埋葬了多個個生命!
隻要一想到這點,季言的頭皮都發麻了。
林教授道:“這一個熔爐也不知存在了多久,那麽多個日與月,闖進來的人何其多,這麽一個範圍對於漫長的歲月來說,倒是不奇怪了。”
林教授如此平靜的語氣令季言在心底升起了一絲防備,明明眼前的人是林教授,為何卻那麽的陌生?
“走吧,往前走去,隻要不去碰到這些花,那麽就沒什麽大事。”
季言忍不住問:“如果碰到了呢?”
她甚至還吃了不止一朵了!
“嗬嗬,我也不知道,書中記載著千萬不要觸碰,會因此丟了性命。好了,不說閑話了,我們往前走。”
“教授等等……”
林教授根本不理會季言的勸阻,而是自顧自的往前走著,雙手背在身後,一副悠然自得的派頭,仿佛這一條路,他曾無比熟悉一般。
季言張了張嘴,還是不開口了。
隻是對這一個地方,她是越來越不喜歡了。
季言跟在了教授的身後,靠近了就會發現,在花海之間有一條綿延的小路,很窄,隻能讓一個人前進,她放棄了扶著教授的念頭,安安穩穩的跟在了他的身後,視線卻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底下的那些花身上。
越看……越想吃。
明明胃部的翻滾得厲害,可她的食欲卻逐漸的上升了。
好想吃……
肚子很餓……
快吃,快吃進去……好餓……
似是有一個聲音,在她的腦海裏回蕩著。
季言的腳步慢慢的放緩了,哪怕她的理智在拚命的叫囂著不要觸碰!不要吃!但她的本能卻操縱了她的身體,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伸出手,慢慢的彎下了腰,竟是開始靠近著那最近的一朵花,紅得耀眼。
在指尖快要觸碰上的時候,她的手猛地被抓住了。
季言一個激靈清醒了。
“不要碰!我說得話你忘了嗎!”
林教授的話語裏帶上了一抹嚴厲的訓斥著季言。
季言喘了幾口氣,咽了咽口水,她無法解釋剛剛自己那突然來得迅猛的食欲是怎麽回事,隻能沉默的聽著林教授的訓斥,而她的手,慢慢的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在剛剛那一刻,她似是感受到了有人踢了她肚子一腳。
季言再怎麽蠢也有了一點意識了,她的肚子接二連三的傳來了異樣的感受,這不得不令她記掛在了心上。
季言猛地想起了,那之前出現過的稚嫩童音,同樣是來得莫名其妙,甚至在出現的時候,她的肚子,一直隱隱的不舒服。
越想,季言的額頭就冒出了冷汗,一個近乎詭異的念頭油然升起。
記憶中,或強迫,或自願中。
她和魏河做了那麽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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