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寧遠這段時間很少回家,起初高芸欣以為他是生自己的氣,沒有提前告訴他就擅自為他辦了生日宴,還要求他在朋友麵前演戲。
後來她才知道,根本不是那樣的,謝寧遠從來沒對好過,何來的生氣一說?他們之間比陌生人還要陌生,生氣都十分奢侈。
她給他打電話他不接,她給他發微信他不回,好幾次她回到家連燈都不想開,徑直走向臥室,妝不卸,衣服也不換就蒙頭大睡,半夜醒來去上衛生間,在房子裏走了一圈,發現屋裏還是自己一個人。
這就是自己想要的麽?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不止一次問自己。
她重重地歎了口氣,微微閉上眼睛,走到花灑下麵直接開了冷水,嘩嘩嘩的衝。
冰涼的水,透過衣服浸透她的肌膚,也浸透了她的心,一陣寒意襲來,她顫抖的抱著自己,低聲抽泣。
她是真的累了,她喜歡了謝寧遠那麽多年,可謝寧遠從來沒有好好看過她,她連他的好朋友都算不上,現在她又用了卑劣的手段強迫他留在自己的身邊,他一定很恨她吧。
一步錯,步步錯。在此之前,高芸欣的字典裏根本沒有“錯”這個字,也從沒想過時間那麽久了,謝寧遠還是沒辦法接受她,別說接吻,就連擁抱都沒有。
多可笑。
哭著哭著,她忽然昂起頭,任由冷水澆在自己的臉上,隨後哈哈大笑,隻有她自己知道,她不過是想不讓自己有嚐出淚水的味道的機會罷了。
謝寧遠通過各種渠道,動用了不少人脈,才知道在程悠然身上發生的事情,幾乎沒有一件跟高芸欣沒有關係的。
程悠然在巴黎遭到王崇文的劫持,是她給王崇文消息,聲稱程悠然的父親就是當年讓他失去妻子的人的女兒。
程悠然跟顧南潯去聽音樂會,在小吃街被偷拍,說她抄襲等等緋聞都是高芸欣安排了人在背後做手腳。
就連程悠然當初在淩致上班,在工廠發生事故,也是她讓人在工廠安排了人,之後又切斷了所有的線索,讓大家都認為這一切都是意外,為了洗脫自己的嫌疑,她還一早將王芳招進公司,利用她們之前的過節,製作誤會。
還有很多很多事情,很多很多意外都跟她脫不了幹係,謝寧遠捧著一堆證據震驚不已。
如果說,他當初為了讓程悠然喜歡上自己,硬是把自己變成了蘇銘的樣子是罪過,那麽高芸欣的所作所為死十次,他也不會原諒她。
當他把那些證據丟在高芸欣麵前,和她對峙的時候,她表現得十分平靜,眼睛隻是稍稍略過上麵的文字,就將視線轉到別的地方,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咖啡,才開口說,“你都知道了。”她這不話十分平靜,謝寧遠搞不懂這話是反問句還是肯定句。
沒等他開口,高芸欣又將視線轉到他身上,看著他的眼睛問,“你恨我我嗎?”見謝寧遠久久沒說話,她又說,“你應該恨我,我也恨我自己,愛上一個永遠不可能愛上我的人。”她出奇的平靜讓謝寧遠感到震驚,似乎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是他所認識的,囂張跋扈的高芸欣。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