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滾

他坐起來看到我，沒說話直接去洗漱，然後按鈴叫了早餐。 我沒有衣服穿，隻有一條浴巾遮羞，服務員進出卻麵不改色，司空見慣。 早餐很豐盛，香氣誘人，我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正在慢條斯理用餐的成致晟看了我第二眼，然後繼續吃下去。 早餐他吃了不過三分之一就停下來，擦完嘴後看我直勾勾的盯著這些食物，問我：“想吃？” 我如實的點點頭：“嗯，餓了！” 他將餐盤一推：“剩下的給你！” 我咬下唇，還是爬了起來。 在他沒有說放我走之前，我是不可以離開的。我不吃東西的話，如何應對以下可能發生的事情。 我坐到桌邊，顫抖的拿著他餘下的麵包放進嘴裏。甜美的味道迅速的攻陷了我的味蕾，胃口命令我不可能再慢。 沒過幾秒，我就狼吞虎咽起來，不管不顧，先吃飽再說。 我抬頭匆匆看向成致晟。他緊鎖眉頭，盯著我不雅的吃相。 我嗆了下，抓起他喝了一半的咖啡灌了一大口。 我想我那個樣子，和乞丐沒有兩樣。可我還有什麽可在意的？ 突然他猛的打掉我手中的食物，將整個餐桌上的東西都掃到了地上！ 我嚇得呆了，含著多半嘴的東西都忘了嚼，愣愣的望著他。 “髒死了！”他陰冷的喝道，轉身向更衣間走去。 我迅速的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沒敢把地上的東西再揀起來吃，雖然我才吃了半飽。 幾分鍾後，他已經衣冠整齊的走出來。 我站起身來：“成先生，你要走嗎？” 他看著隻裹著浴巾的我。 素麵朝天的我，一定醜到了極點，他才會流露出那麽厭惡的表情。 他從錢包裏掏出一疊現金舉起來：“你的服務費。” 我上前一步去接，他卻手一揚，將錢灑到了地上。紙幣翻飛飄落，滿地都是。 我僵在那，保持著接錢的姿勢，看他一副等著看好戲的神情。 我笑了笑，居然還笑了笑。我站直身子，整理了一下浴巾，以免一會兒它會滑落。 然後，我蹲下來，開始揀地上的錢。 成致晟也不走，就看著我一張一張的揀錢。我每揀一張就放在手中，不一會兒就收了一疊。 還有最後幾張了，這時成致晟向前一步，將那幾張踩在了腳下。 我伸出的手停在他的腳邊。 我緩緩抬頭看他。 我蹲在地上，他站在那；我本就低微的身子越發卑下，他本就尊貴的形象越發高大。 我緩緩低頭，握住那幾張紙幣的角，低聲請求說：“成先生，麻煩您抬下腳！” 有十幾秒之後，我才聽到他突然粗暴的吼了聲：“滾！” 他抬腳轉身，大步離開。 我緩緩的將那最後幾張紙幣拾起，輕輕的吹去上麵少許的塵土。 我就這樣蹲在原地，一張一張的數手中的錢：五千，整整五千塊！ 這是成致晟這樣的富二代公子一晚上玩樂的錢，是栓子一天的續命錢。 我蹲在那兒，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來，砸在錢上，啪啪作響！ 我用這錢讓服務生從樓下給我買了身衣服，收拾好東西回廠裏。 我又一次曠工了，反正也晚了，我索性坐地鐵回去。 到廠門口附近，車間主任老張突然從路邊冒出來，攔住我的去路。 年近五十的老張，色眯眯的笑著問我：“何招弟，你這又曠工半天，是去哪兒了？和主任說說吧！”說著，他的手就向我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