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沒有等那麽久,就接到一個不好的消息。
栓子並沒有在老家,而是外出打工了,每年隻有到年底的時候才會回來。
孩子他托付給了鄰居,但是他打工的地方並不固定,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在哪裏,隻是每隔兩三個月都會收到他寄來的錢,供孩子的吃穿上學用度。
栓子的這種情況,和中國絕大部分民工一樣,哪裏有活哪裏就做,沒活了就到下一個地方。雖然不至於居無定所,卻也是天涯飄零。
想在偌大一個中國,找到一個隨處打工的人,實非易事。
如果找不到栓子,就沒有最有力的人證來證明當年我是屬於正當防衛,隻有當事人雙方的話,又沒有了當時的物證,這個官司是打不清的。
我隻有期待轉機。
我證明不了自己的清白,可是何老大耳上的傷卻實實在在是我傷的,這件事似乎是沒有了轉機。
村裏還記得我的人並不是很多,畢竟當年,我就像是個無關緊要的存在一樣。
沒有人可以證明我是被欺淩的,就算是有人為我說話,那個夏夜發生的事情,也隻有栓子和我是當時在場的人。
我不知道還有什麽辦法能救我。
警察已經申請了拘留,我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出去了。本來還指望栓子的作證,這下更遙遙無期了。
我一個人枯坐在狹小的看守間裏,望著小小窗戶外的天空,感覺自己真的是個囚犯了。
第二天我才見到成致晟,一看到我,他就緊緊的皺起眉頭。
我撫一下臉:“哎呀,沒有化妝,一定醜死了!”
“你很憔悴,沒有睡好!”他撫著我的臉:“別擔心,有我呢!”
“對不起啊,這剛結婚就……”我很抱歉。
“還好!”他笑笑。
“什麽?”
“幸虧你沒有說,因為這事不要我了!”他笑著。
我突然意識到,我們的婚禮當時是在直播,我被抓走的鏡頭一定也被播了出去。
“公司怎麽樣?”我急忙問道。
“有我在!”成致晟這樣答。
我暗暗歎息:他是不想讓我擔心,也不告訴我具體的情況。
我也知道,就算是我了解了具體情況,我什麽忙也幫不上他。而且,這些不正是因為我而造成的嗎?他是不願意讓我多添煩惱。
接下來,我開始了漫長的審訊與等待。
最初我見到警察詢問是非常害怕的,莫名的心慌。長這麽大,第一次被警察如此關注,作為嫌疑犯,我內心的惶恐沒有經曆過的人是無法理解的。
然而後來,不再提審,隻是無盡的等待,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我才發現,被審問反而是好的。
一周之後,何老大被傷案開庭審理。
我被帶到被告人席上,看到成致晟坐在觀眾席中,另一邊的座位中,有唐為生。
那一刻,我明白了為什麽我一直會在裏麵。
成致晟一定是努力過了,但是唐為生一定在阻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