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雲庭弟子映如雨前來拜訪,不知如今是否還有進山的名額?”
掌門一番叮囑,隻覺一陣清風自膝下托起,殿內便獨留自己一人。掌門所言必然不假,可想起滯留半年已久的境界,卻激得胸腔震蕩,拳頭緊握骨節分明。於是躬身朝那無人座上鄭重一拜:“謝掌門!”,便不再多言,毅然轉身離去,撇下空空殿內的飄蕩青煙。
路途遙遠,舟車勞頓,自是不必多言。卻道任平生已到了大荒山外,化作流星直奔那神秘入口。
“劍墟弟子任平生,拜見前輩,”他朝那結界一看似是無人把守,心中已是明了,也不急起身,“今日進山多有打攪,還請前輩莫怪。”罷又打一拱手,腕前掛著的草手串正是那重明鳥送來的信物。
突如變數殺措手,不得躲避隻疏漏,有刺眼金光乍破,頓刻彷徨不醒。
醒時早變,摘短鬢發髻,一時無所起,不知措。兀感硬物襲,無從躲避,恍神未回,四顧院內景,仍思方才事,關乎女媧,關乎殷孽,關乎大荒山傳聞。
記起掌門囑托,此行果真凶險,還是心為上。
聲不動色閃身再避襲,凜眼見,速整不解隻重眼前。
痛感是真實的?
顰蹙靜思,麵上顯然無所狼狽。屏雜念,附身拾石子而掂手思。
我現在是誰,我在哪裏?
從大荒山再返城鎮恐不易,大費周章無可必要。那殷孽行事必然詭譎,目的而行不做餘事。故此景或是幻境假象,不必介懷亦不可輕信?提及雜念邪心,或是與類相關。
女媧娘娘顯然知其來去所蹤,從容不迫不為所驅,是早有預料還是早有防備?自入山中無人家,獨此一煙影,當真湊巧?
戲未落幕,豈敢定論。
豈有生即無畏,不過是恐反累。雞狗搶食,豚彘共睡,曾幾遭唾猶如此,不該自怨艾,直脊而立,隻抑滿腔委戚,如此亦是長長歲。長年歲,月染舊年意闌闌,盡力辟嗔癡,怎能退,怎可反噬。
瞑靜至今行,但貪吝風吹,已不敢索怨悔。
“……我不是妖怪。”
壓歎半撐身,背手欲撫劍,不知在否,若否恐失勢,隻仵視在場孩提,頗有不悲亢意味,阜藏思胚。但稚童身姿行此事,不免滑稽。錯步緩退,意圖覽盡此景,再揣下步何行,且走且看,於是故作柔委,垂眼作低微。
還是靜觀其變罷。
“你們再……我就喊人了。”
見你柔弱膽的樣子,那些孩子更是起勁了,紛紛拿起石頭砸你身上,還即心編起了口號。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