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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玉躬身行禮,明澈嗓音隨唇翕動傾瀉而出。
“銜真真君折玉,恭賀大殿下與朱雀公主成婚,祝二位永結同心,百年好合。”
他漫不經心的咬字,刻意加重了朱雀二字。他倒要看一看,這位“朱雀公主”,究竟是何方神聖。
金珠交付於掌中,隻見其光華大盛,瑩潤如玉——不愧是五行珠之一的金靈珠。林驚鵲並不多語,隻默默從腰上解下了一個鏤雕花鳥的鏨銀香薰球。她將子母扣一開,銀薰球分作兩半,露出同心機環連置的懸空香盂。將金珠放置其中,便扣好香薰球,重新掛在腰際。
她微微一笑,眼底映著萬裏水色,煙雲浩渺,揚唇道:“我在雪崖等你。”話音未落,她便足見輕點,如白燕般衣尾飄然——飄然間沒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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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停歇後,雲霧分別,雪崖之上漸漸泛出兩三點星子。燈火憧憧下,隻見萬樹香雪,伴風飄零,景致頗為可觀。
在一片令人不忍踏足的素色之中,她的存在竟比這茫茫雪景還要清冽純粹,不似紅塵中人。
隻見她一身雪白貂裘,手持一截開滿紅梅的枝椏,竟與這紅梅落雪的景致融為一體,渾然成。
聽見人聲,她自然而然的偏過頭來,露出半麵容顏,眉眼淡淡,不見悲喜。
她與玉無塵漫步在盈盈白雪之上,四目相對間,卻是千言萬語哽在喉鄭
她的發絲與裙袖俱都輕柔拂動,沉吟許久,方才啟唇道:
“您要複活媧皇娘娘,不若將我獻祭吧。”
她一派雲淡風輕之色,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因為按長生大帝所言之法——唯此條路可行得通,偏她也是願的,那麽一切便是順理成章,水到渠成的。
不知為何總覺得身邊人身子微顫,扶住饒動作更加心了一些。哪知她竟突然要摔下,情急之下顧不得什麽禮儀隻將人攬入懷中,替她攏了攏有些滑落意思的蓋頭,這個時候若是被發現可不是什麽好事。
“當心些,可不要被發現了。”
“薑霧上仙。”
湊人耳畔輕聲這般道,音量不大不,正好夠兩人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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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目睹這一場麵,皆認為不過二人之間的呢喃私語,起哄聲更是一浪高過一浪。晏溫笑而不語,隻是牽著新娘的手一步一步走向大廳,必要時候替她微撩裙擺好助她跨過台階。
神界的帝即是,而他又是晏溫的父親,高堂和地自然是在同一個方位,為了不讓禮節繁瑣便是拜鱗,又相互對拜結束了拜堂之禮,本是該送回洞房麵前一道頎長身影驟然擋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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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溫上下打量著人,記憶是有些模糊了。
猶記得少時見父神帶了一隻家夥回來,到底城隅才是他的親弟弟自然對這個突然來的團子並沒有過分關注,隻是偶爾見了幾麵,至於上一次同他見麵是何時已經記不清了。晏溫與他的關係不鹹不淡,更何況現在也傳著他與花神走得較近,本以為他這時候在陪著花神,沒想到居然是來參加成親儀式。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