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僵屍趴在我的肩頭上,嘰嘰哇哇好像呀呀說語似得,我摸著她的頭,聞著這股子混雜的藥味,說:“總之就是各種中草藥吧,你師公這人本事很大,好像什麽都懂的樣子。”
“咳咳,你們再說我什麽啊。”
小老頭穿著對襟藍色布衣,緩緩走了進來,我一見師傅走了進來,不斷驅散著屋中的煙味道:“師傅,你進來就好,我可忍不住這股藥味了,太難聞了。”
“站住!”
“師傅還有什麽吩咐嗎?”
小老頭用手指了指,說:“這口大缸裏麵的藥水足足熬製了七天七夜,是時間了,徒兒,現在把小僵屍放在藥湯裏。”
我看著滾燙的藥湯水,黑乎乎的,冒著白煙,再把懷裏的小僵屍放在身後,道:“師傅,這不行,那藥湯水都是燒開了,她不過是一個嬰兒,你是要燙死她啊!”
小老頭白了我一眼,搖晃著小腦袋道:“你手裏那玩意是個活物嗎?還燙死她。”
我怎麽都忘了,她是個小僵屍的事實,如果不是她嘴裏的獠牙,我根本就不相信。
在這幾個月的相處下來,我和小僵屍也算有了一些感情,我總覺得小僵屍和一般僵屍不同,她似乎也有自己的喜怒哀樂,似乎已經開啟了靈智。
不過似乎說,小僵屍雖然力大無窮,可是會隨著年齡的增大,靈智慢慢消失,最後會變得和普通僵屍一樣,沒有區別,如果那樣的話,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在這幾個月裏,小僵屍也展現了她不同常人的天賦。
比如我租了一輛車,去城裏買好一口大缸,然後運了回來,不過到達無人區的時候,我一個人無論如何都扳動不了這口大缸。
小僵屍就不同了,單手頂著大缸輕鬆就把大缸拿了下來,節約了很多力氣活,而且相處下來,我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小家夥了。
就這幾個月裏,小僵屍的變化也很明顯,她從一個剛出生的嬰兒,長成一個三歲的孩童,一張嘴就滿口白花花的犬牙。
“快點,把她放進去,燙不死她,隻對她有好處。”
“可是……”
師傅再三催促我,我有些猶疑,看著這口滾燙的藥湯,就好像把小僵屍推向火海似得。
“你這徒兒,我知道你心善,是個好苗子,難道你想看到,小僵屍長大後,變成一具凶殘沒有人性,嗜血的僵屍,如果是那樣,就算是十個師傅也對付不了他。”
小老頭雖然行事古怪,不拘一格,有時候還會做出破格的事,不過不算一個壞人,也不算一個好人,不過我卻對師傅佩服的五體投地,因為師傅一身本事通天,好像什麽都會,什麽都知道。
“唉,你這孩子,我跟你明說了吧,這些年師傅一直沒有回到湘西,你知道是為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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