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奔跑。
似乎整個地獄都在追趕他。
“啊!”
一聲尖叫,捅破沉沉的黑暗,從我的口中發了出來。
我直起身來,冷汗如涓涓細流一般立刻就是浸滿全身。
舍友睡得很沉,並沒有因為我這尖叫而醒了過來。我下了床,去了洗手間,接了一捧水,扔在臉上,刺骨的寒意讓我漸漸鎮定下來。
我倚靠在牆壁上,渾身仍然在不停地發顫。
該死,該死,又是這該死的噩夢。它已經糾纏我有一個月了。這一個月,我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閉上眼,那該死的噩夢就出現了。
我認為我是有必要將它攤開來說說了。也許將它公之於眾,才是它最好的歸宿。當然,我更希望,從此我能夠睡一個好覺。
首先,我強調一點,這事兒是真實發生的。也許,你們更願意認為它隻是一個故事。當然,你們怎麽看,我並不會在意。我隻是強調它是真實的。真實是什麽呢?真實與故事隻是一個事件存在的兩種不同的可能性。也就是說,它可能是真實的,也有可能是故事。關鍵就在於你們怎麽去看待它。
當然,對我而言,它是真實的。
也許我反複強調它是真實的,反而它卻有些像是故事了。
既然如此,你們就把它當做故事看吧。
這事兒得從五年前說起。
你很難想象,這五年我竟然是一直在一種詭異離奇而又不可思議的環境中遊蕩。
蒼蒼茫茫的群山中,走著兩個身影。一大一小,一前一後。大的大概十幾歲,穿著灰色麻布上衣和一條不知是裙子還是褲子的墨綠色下衣,頭發披散,臉卻幹淨白嫩,他名叫狗仔。小的大概十歲左右,土色的麻布衣服幾乎吧他全裹住了,他叫狗娃。這哥倆都是瘸子。
“狗娃,快點!烏鴉都回窩了!”狗仔走在前麵,轉過身對狗娃說。
“啥?”狗娃連忙跟上,問。
“我就叫你快點,天都快黑了。”狗仔說。
又走了許久,狗娃實在閑的無聊,抬起頭問狗仔:“哥,你說,那藥會是真的嗎?會不會隻是個傳說?”
狗仔說:“怎麽會,爸媽臨終前說的,你也聽見了。就在這座山頂,有一棵千年古樹,那棵古樹下,有種藥,可以治所有的病。隻要我們拿到了那藥,我們的命運就改變了,我們就不用再做瘸子了。”
又走了許久,前麵出現了一個村莊。
“呶,你去前麵那個當鋪去當點錢,回頭吃飯。”狗仔說著,從脖子上扯下一串項鏈。
“那你幹什麽?”狗娃緊接著問。
“要你管?”狗仔撇過頭,不再理會狗娃。
狗娃隻好拿了項鏈,哼著歌,往當鋪走。
到了當鋪門前,狗娃不禁打了個囉嗦。隻見當鋪門前塵土飄揚,還織了好些蜘蛛網。裏麵黑得可怕,狗娃剛踏進店門,腳下的木板就開始“嘎吱嘎吱”響。
“哎?”
突然,狗娃耳邊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把狗娃嚇的一下子跳開了好多步。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