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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幼清雙眼緊閉猶在夢中,抓著床單神誌不清地啜泣,“乘騏,乘騏你別走,別離開我,我錯了,我錯了,不要離開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慕容隱抓住她的胳膊試圖把她晃醒,“幼清,你胡說什麽呢?是不是做噩夢了?快醒醒。”
“乘騏!”白幼清猛地坐了起來,滿臉都是淚水,大眼睛也睜得滴溜圓,裏麵滿是驚恐和慌亂。
慕容隱心疼地為她擦拭眼淚,“幼清,你怎麽了?別嚇我,怎麽哭了?”
白幼清聞聲看向他,失望之餘打掉他的手,在屋內環視一圈也沒看到她最想看到的身影,忍不住又失聲哭了起來。
“幼清,你到底怎麽了?怎麽一醒來就哭個不停?到底出什麽事了?”慕容隱又急又怕地捏住她的肩膀問道。
“怎麽是你?怎麽是你?”白幼清大失所望地扒下他的胳膊,傷心欲絕地問道:“為什麽會是你在這兒?為什麽會是你?他呢?乘騏呢?”
“為什麽會是我?”慕容隱聽出她失望透頂的語氣,心裏又痛又恨,“我在床邊守了你大半夜,你一醒來竟然說不想看到我?你就這麽討厭我?”
“隨你怎麽說,我要見乘騏,我想見乘騏,你快去把他找來。”白幼清抱膝哭鬧。
慕容隱冷哼,“哼,你昏迷這麽久他都沒來看過你,他根本就不管你,根本就不在乎你,你見他做什麽?”
“你胡說,他不會不管我,我剛才還聽到他說他還愛我,他不會不在乎我的。你不去叫他是吧?那好,我自己去,你讓開。”白幼清扒開他掙紮著要下床。
慕容隱攔住她,“你幹什麽?你才從昏迷中醒來怎麽能下床?”
“不用你管,讓開,我要去找乘騏,我要去……”白幼清正說著忽然停止了掙紮,目光定格在門口。
慕容隱扭頭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發現百裏乘騏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門口,手裏拿著一個信封,臉上看不出是什麽表情。
“乘騏~”白幼清輕喚,癟癟嘴巴眼淚又不可抑製地滾落下來。
“我先出去了。”慕容隱終是不忍心看她這麽傷心,憤恨又無奈地起身離開。
“乘騏。”白幼清又悲喚一聲,下床連鞋子都不穿就跑過去抱住了他。
百裏乘騏什麽也沒說,抱起她走到床邊把她輕輕放到床上。
“乘騏。”白幼清抱住他不肯撒手。
“我有事跟你說。”
白幼清聞言撒開手,淚眼朦朧地注視著他。
“我……”百裏乘騏低頭看著手中的東西欲言又止,拿著信封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這是什麽?”白幼清也注意到了他手裏的信封,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聽他發問百裏乘騏眼眶一點點泛紅,強忍住撕心裂肺的痛楚把信封遞給她。
白幼清看看他,疑惑地伸手接過信封,卻在下一刻被信封上的兩個字刺痛了眼睛。
“休……休書?”她驚痛地張大嘴巴,淚水瘋狂決堤,“你……要休了我?”
百裏乘騏喉嚨硬得像是堵個東西,使勁握緊拳頭才使自己說出話來,“很抱歉囚禁你那麽久,你要的自由我現在還給你,今後……你我恩斷義絕,再無瓜葛。”
“不,不要。”白幼清搖頭,淚流流得洶湧卻已經哭不出聲來。
百裏乘騏生不如死,拚盡全力去說那無情的話,“雖然我們那段感情在你看來是不堪的過往,於我而言卻是人生最美好最難以忘懷的回憶。而如今我們的緣分已經走到了盡頭,不如就好聚好散吧,從此……相忘於江湖。”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