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明顯不明顯?”
“裴先生還真是不解風情啊!”她深吸了一口氣,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這件事跟顧東風沒有關係,如果非要有個人吃牢飯,才能平息裴先生的怒火,那個人選,肯定就是我這個罪魁禍首了!”
“那麽護著他?”裴嶼森從頭到尾隻是輕輕笑著,沒有一點情緒波動,“可惜……我卻並不想追究誰是罪魁禍首!”
他轉過身,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情急之下,江晚拉住他的衣角,不讓他離開:“救裴予小姐的那天晚上,海水很涼,我水性其實並不好!裴嶼森,我們扯平好不好?隻要你放過他,我立刻出國,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保證,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和裴予小姐的眼前,也不會再橫亙你們中間,成為你們吵架的原因!”
男人笑著轉過身,雙手撐在牆壁上,那高大炙熱的男性身軀,瞬間就將纖細的她禁錮在了自己結實的胸膛與牆壁之間。
他一點點地低下頭,逼視著她烏黑的眸子,鼻息靠近,輕輕嗅著她頸間和發絲的清香,幽幽地道:“江小姐三言兩語,就打算全身而退了?怎麽聽著,就像是這世界所有的便宜都被你一個人獨占了?想怎麽樣就怎麽樣,難道在江小姐的眼中,我裴嶼森就是這麽好打發的?”
距離太近了,她能夠清晰地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和煙草的味道,每呼吸一次,他的味道便沾染得多一分,無時無刻不在折磨她的感官和神經。
“還是說,江小姐真的以為我……隻是動動嘴皮子,說說而已!”
“裴先生非要加大賭注,就不怕我兔子急了……”她伸出小手,揪住他襯衫的衣襟,長長的睫毛上掛著些濕漉的水珠,為她增添了幾分柔弱,“去跳牆啊!”
他晦墨如海般漆黑的眸子一動不動地看著她,涼薄的唇間,緩緩地溢出漫不經心的語調:“那……江小姐是賭,還是不賭?”
“不賭了。”江晚搖搖頭,一隻柔軟無骨的小手從他襯衫的縫隙鑽了進去,在硬朗的肌肉上,胡亂地撫摸著,“裴先生難道沒聽說過十賭九輸嗎?我又不會作弊,再說,我已經沒有籌碼了,如果輸了的話,別說全身而退,就連血本可能都無歸了!”
“那該怎麽辦?予兒她最愛漂亮,我又最見不得她哭——”
這個男人,就連威脅,都能說得這麽溫文爾雅,風度翩翩,還偏生讓人挑不出一點反感出來!
江晚心裏非常的清楚,裴嶼森是個商人,一個城府極深的商人。
無利可圖的事情,他不會做,更不會允許接近他的人做。
在他的眼裏,沒有男人女人之分,隻有衡量利益的商品。
顯然,她已經成為他眼中一件名副其實的商品。
“裴先生,裴予小姐很聰明,她並不是一盆溫室花朵,你太小看她,也太高估我了!”
她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如果這一切都是在她的默認中進行的……裴先生,我很無辜,也無能為力!”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