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日子那麽長,她總要找到兩人之間的平衡點,不然,就等著每天吵架冷戰吧。
“乖,再應付一會兒,我就帶你走。”他擁著她往外走,晃了晃手中的衣服袋子,“現在,陪我去換衣服。”
會擺這桌酒,一是他覺得有必要告訴這幫兄弟一聲,畢竟結婚是人生大事。二是想告訴予兒,他和她真的過去了。
江晚沒扭過男人,跟著他去了隔壁包房裏的休息間。
攬在他腰上的手沒有鬆開,而是一個用力將她抵在了門板上:“剛升級當裴太太,你就在外麵讓你老公丟了麵子,不打算補償一下?”
休息間裏的窗簾拉得密不透風,使得外邊的光亮一點也照不進來,光線昏暗得隻夠看清房間的大概擺設,讓人分不清到底是白天還是黑夜。
她踮起腳,雙手攀上他的肩膀,離得太近,近得江晚幾乎能夠聞到裴嶼森身上淡淡的煙草氣息,還有羅曼尼康帝的酒香。
在他的薄唇上吻了一下,眼裏騰起滿滿的笑意,聲音柔得要滴出水來,聽不出情緒:“裴先生,你該慶幸,我隻是潑酒,而不是甩耳光。”
裴嶼森任由女人將臉埋在自己的頸窩,也任由身體被不屬於自己的女人氣息糾纏包圍著,他將手中的衣服袋子隨手扔在了沙發上,深黑的眸子像是星光在閃耀。
“那我是不是得對裴太太說聲謝謝?謝謝你隻是潑了酒?”
江晚昨晚沒睡好,又醒得早,已經沒有什麽經曆和力氣去應付這個男人了。
她柔弱無骨的小手抵在男人越靠越近的堅硬胸膛上,精致而又漂亮臉上有著無奈,綿綿軟軟地說道:“裴嶼森,平心而論,這件事情你怪不到我頭上。”
她是他的妻子,裴予是他的心上人,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她還是無動於衷,毫不在乎,那麽,這段婚姻才真的成了眾人眼裏的笑話。
她的處境本就尷尬,怎麽做都是個難題。
裴嶼森抬手,摸到開關,啪的一聲,黑暗瞬間被白光驅散。
她整個人被男人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周身隱隱散發出冰冷的氣息。
江晚知道,在這個男人和煦溫柔的表象下,隱藏著的絕對是暴戾無情。
他給她的感覺,是真的會揍她。
裴嶼森的目光讓她怕極了,江晚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整個胸部隨著呼吸的急促,不停地起伏。
裴嶼森抬起她的下巴,仔細看她精致的臉,慢慢地將頭低下,幽幽地說道:“裴太太裝傻充愣,扮可憐無辜的樣子,真的讓我領略到了什麽叫作……演技。”
這句話,沒有一絲溫度,冷得徹骨。
又惹毛他了嗎?大概是吧。
臉上的陰影越來越大,帶著情欲的呼吸也越來越近。
慘白的燈光下,兩人的身影被拉長,投在大理石地麵上,偶有重疊,像是情侶在做著情不自禁的親密動作。
“裴嶼森,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江晚的聲音像是堵在喉嚨裏,半天才說出來,“裴予是你的心上人,就算她今天什麽都不做,就可以令我輸得一敗塗地……”
頓了一下,她繼續說道:“在這種情況下,你難堪總好過我和你一塊難堪,我說得對嗎?”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