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惜清貴的聲音沒什麽起伏,看著唐淺:“今天你不是休假嗎,怎麽還跑回來了?”
唐淺嘴角微彎,笑了笑:“明天的戲份比較重,我不敢貪玩,怕影響狀態,就趕回來了。”
“嗯!去休息吧!”說著,慕惜就走進了白菲菲的保姆車。
唐淺撐著傘,交錯路過時,與謝之謙微微頷首,又用餘光掃了江晚一眼,意味深長。
雨越下越大,深山裏的信號不好,手機信號一度中斷。
謝之謙臨上車前,非常哀怨地看了江晚一眼:“這天氣,估計高架會封路,裴嶼森很有可能聯係不到你,不過,你要想辦法聯絡到他,知道嗎?省得我被你所累,斷了財路。”
江晚白了他一眼:“用得著這麽狗腿嗎?你怎麽那麽怕裴嶼森?沒出息!”
“說得好像你不狗腿、不怕他似的。”謝之謙冷哼了一聲,“有本事你別聯係他!”
好吧,這局算打成平手。
白菲菲正窩在床上,狀態沒有江晚想的那麽糟糕,尤其那雙眼睛,還是那麽湛黑明亮,看到謝之謙和她,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
慕惜坐在床邊,雙腿交疊,指間夾著一根香煙,正抽著。
謝之謙拉來兩把椅子,一把遞給江晚,一把放在自己的身側,幾乎同時坐下。
江晚拿出包裏的筆和紙,認真地聆聽謝之謙和白菲菲的對話。
原來白菲菲的抑鬱症源於早年出道時的一場事故,那時她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演員,各種十八線的小角色,來者不拒。
為了多賺錢還債,她在經紀人的恐嚇下,被迫與自己青梅竹馬的戀人分了手,而她那個青梅竹馬的戀人,竟然為了她,縱身一躍,從高樓墜亡。
當她趕到時,看到的是一地的鮮血,和已經血肉模糊的屍體。
從此以後,那個畫麵就成了她的夢魘,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她。
這也是她如此迫切地找到謝之謙,為她做心理疏導的原因。
聊了一會兒,謝之謙很溫柔地笑了笑:“先休息一下吧,江晚,去給白小姐倒杯水。”
江晚正要起身,卻被突然站起來的慕惜嚇了一跳:“不麻煩江小姐,我去倒。”
慕惜對她的反感和敵意幾乎是毫不遮掩的,江晚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心情不免有些低落。
白菲菲見江晚有些掛不住麵子,便開口說道:“她就是那個脾氣,對誰都挺冷的,尤其對長得漂亮的女孩。”
不得不說,白菲菲很會說話,這可能跟她的職業有關係,圓滑通透得要命。
“多謝,我會把這句話當成是白小姐對我的誇獎!”
白菲菲坐起身來,將散亂的頭發紮起來:“不用當成,那真的是一句誇獎。”
謝之謙伸手,將枕頭放在床頭上,方便白菲菲往上靠,動作自然而然,旁若無人。
江晚瞄了謝之謙一眼,這明顯是對人影後有意思啊!
謝之謙察覺到她的視線,大大方方地承認,他就是對白菲菲有意思。
怪不得這麽積極,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