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知道兩人關係的人外,其他人都是一副驚訝又不敢置信的表情。
但很快的,就有一聲渾厚又嚴肅的聲音響起,江晚認識說話的人,現任中央軍區司令,也是裴嶼森的爺爺,裴東河。
“混賬東西,不是說女朋友嗎,怎麽突然又變成了領了結婚證的太太?你是不知道裴家的門檻有多高?還是不知道你娶的女人必須是家世清清白白的名媛千金?”
裴東河久居官場,說話自然帶著上位者的穩重和威嚴,而且從不拖泥帶水。
“既然領了證,就別讓人家姑娘白落個二婚的頭銜,她想要多少就給她多少,現在,帶著她出去,不要妨礙我們說話。”
江晚覺得難堪,雖然知道會有這種難堪。
“爺爺,我帶她來,不是來征求你們的意見,而是來告訴你們一聲。”
裴東河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鏡,笑道,“裴銘,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
裴銘麵露難色,一個是兒子,一個是老子,夾在中間,很難受。
“爺爺,當年我爸執意娶我媽時,您有沒有問過您自己這個問題?”
“好啊,你們父子真是好樣的。”裴東河驀的起身,順手抄起茶幾上的煙灰缸就扔了過去,裴嶼森趕緊擋在江晚身前,煙灰缸重重的落在他的背脊上,他卻沒吭一聲,連眉毛都沒皺一下。
周蘭清看著孫子,心疼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老裴頭,你說話就說話,動什麽手?”
“再不教訓他一下,他可能就上天了!當年讓他進部隊,他不願意,讓他走仕途,他還是不願意,今天連娶媳婦,都隻是過來通知一下,我裴家出來這麽個鐵骨錚錚的漢子,難道還不允許我說兩句了嗎?”
周蘭清最清楚他的脾氣,知道他在氣頭上,多說無益,便招呼顧家人去後麵的偏宅了。
當然,裴銘和慕惜,顧西沉和裴予也都跟著過去了。
隻留下他們兩人,和裴東河。
裴東河氣的直瞪眼睛,背過手,冷哼了句,“臭小子,跟我到書房來。”
裴嶼森鬆開江晚,抬腳就要走,卻被江晚拉住,“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你在這裏等我。”
裴東河上了幾級台階,聽著身後小兩口的話,幾乎是吼道,“讓她跟著來,我就是讓你媳婦看看,裴家的家法是什麽樣的,你是怎麽挨揍的!”
果然,跟江晚想的一樣。
這回,無論裴嶼森說什麽,她都不聽,就是要跟他一起。
裴嶼森蹙眉,好像有些無奈,“那你一會躲著我點,別傷著自己。”
“到底是什麽家法啊?”江晚拉住他,心裏焦急成一團火,“不然我還是走吧!”
說著,她就要往出走,卻被男人輕鬆的撈了回來,“這麽擔心我?來的時候不還信誓旦旦的說,如果這次我騙你,你就要去愛別人嗎!”
話剛落,裴東河中氣十足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還要膩歪多久?趕緊給我上來。”
“晚晚乖,你待在這裏等我。”
他鬆開她就要走,卻被她拉住,“你不讓我上去,我現在就走。”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