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江晚就直接進了浴室,她看著鏡子裏遍布各種痕跡的女孩,洗了一遍又一遍,卻依舊洗不掉那些傷害和難堪。
時間被不斷流淌的水聲拉的無比漫長,每分每秒都充滿了窒息、
她很想離開這裏,去一個他找不到看不見的地方,哪怕隻是幾天,哪怕隻是幾個小時。
哪怕是短短的幾十分鍾,都好。
然後安靜的,不被任何打擾的去思考,思考現在,思考未來,思考這段婚姻。
又或者,她想知道,她消失了,兩天後的婚禮,他會怎麽辦?
聽說新聞媒體那邊都已經發通稿了,就差明天全市的媒體集中放出這個消息了。
即便他能及時壓下來,又哪有那麽多不透風的牆呢?
最後,依舊會鬧的人盡皆知。
他會丟臉,也會更厭惡她吧?
就這樣吧,彼此厭惡,彼此也就能早點放手,這婚也就能早點離,省的這樣互相傷害下去,最後剩下的,唯有恨。
所以,何樂,而不為呢?
不知道在浴室裏呆了多久,久到渾身泡的發皺,她才關了花灑,套上睡袍走了出去。
男人沒回來,她多少鬆了一口氣。
她隨便拿毛巾擦了擦頭發,她就抬腳往床邊走去,準備休息,剛剛躺下,就聽到房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整個別墅裏麵,除了她和裴嶼森,就是張嫂。
她下床,走過去打開房門,果然是張嫂,她一隻手裏端著餐盤,上麵放著一碗她一直喝著的安胎中藥,還有一碗燕窩粥,另一隻手上拿著一個醫藥箱。
“晚晚,今天的中藥熬好了,你趁熱喝。”
然後似乎掙紮猶豫了幾秒,才說道,“少爺晚上沒吃東西,胃容易鬧毛病,剛剛又劃破了手,流了不少血,他在書房裏,你去看看,夫妻過日子,哪有不鬧矛盾的,忍一忍就過去了。”
她聽後,秀眉下意識的輕擰,再看到那碗燕窩粥後,又輕輕的舒展開,接過她手裏的餐盤和醫藥箱,然後緩緩的笑道,“好,我都聽你的。”
張嫂聽後,露出一抹慈愛的笑,安慰的拍了拍江晚的肩膀,正準備轉身,放在圍裙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走開兩步接聽起來。
“怎麽會跑掉?後山那麽大,可怎麽去找?好,好,我知道了。”
江晚知道這座別墅建在藍山上,用圍牆與後麵的茂密的樹林隔開,之前她買來的那兩條巨型犬被張嫂喂養在那邊的狗舍裏,可能是牆中間的那道門開了,兩條巨型犬順著門跑到了後山,找不到了。
張嫂掛掉電話,江晚狀似委屈的問,“張嫂,後山那麽大,它們跑丟了會不會找不到?”
那兩條狗是她親自買回來的,無論怎麽樣,她隻要堅持讓人找,就會分散一些別墅保鏢的注意力,她順利離開這裏的希望也就大些,雖然她還沒有想好去找誰,躲到哪裏去。
畢竟在林城,裴嶼森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想躲過他的眼睛,太難太難了。
“不會,我會多叫幾個人去找,你快喝藥,然後去看看少爺吧!”
張嫂說完,就轉身,急匆匆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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