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個人其實是有點頹廢,甚至狼狽的。
但不知怎麽,這樣的他,在女人眼裏,就硬生生的演變成了懶散的性感。
“你醒了,晚晚?”
裴嶼森一夜沒睡,眼睛裏是猩紅的一片,見女孩睜開眼睛,趕緊湊上前,“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江晚瞥了他一眼,又圈巡了房間一周,才沙啞著嗓音問道,“孩子呢?”
“孩子還在加護病房。”
“為什麽?”
江晚想撐坐起身,可她沒有力氣,下麵側切的傷口還在隱隱的泛著疼。
她因為這個下意識的動作,整個人的臉色一白,像是白紙。
“別動。”男人的眉眼間溢滿了心疼,為了她的莽撞,不禁冷聲冷語,“剛生完孩子,你的身體還很虛弱,你自己不知道嗎?”
“裴嶼森,告訴我,孩子究竟怎麽了?”
她的手難得的抓住了他的衣袖,似乎他不給她答案,她就不會罷休。
裴嶼森沒有想好怎麽開口,她卻已經等不及了,想伸手去按床頭的呼叫鈴,卻被他伸手製止住了。
他拿她從來都沒有辦法,“我跟你說,晚晚,你冷靜一下。”
“好,你說,我聽著。”
裴嶼森挑了挑劍眉,聲音已經恢複了一貫的優雅,“孩子因為順產的過程,而長期缺氧,導致患上了先天性心髒病,需要長期接受治療。”
他的話說的委婉,可是江晚卻聽明白了。
也就是說,她幾乎用大半條命生的孩子,最後還是有可能會離開她。
即便逼著自己冷靜,可完全沒有效果,她掀開被子就下了床,想去看看孩子。
裴嶼森怎麽可能讓她這麽做,幾步走過去,將她重新按放在床上,“孩子已經轉院了,如果你想見到她,就乖乖的坐月子,不要折騰了,我保證她會沒事,和正常的孩子一樣,健健康康長大。”
“別碰我。”
江晚情緒終於反彈,伸手狠狠的推開了他,“裴嶼森,你知不知道我被你的爺爺關在了一個小黑屋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你又知不知道,我在產房裏大出血,九死一生的生下這個孩子?”
她笑了笑,可眼淚在不停的滑落,“可你呢?在忙著安慰你的心尖舊愛,哦不對,應該說是心尖摯愛。”
“當然,現在說這些都沒有意義了,我隻要孩子,其他的,希望我們能夠盡快的一刀兩斷。”
當一段感情,甚至一段婚姻,隻剩下深濃的恨意,那麽分開,才是對兩人最好的救贖和解脫。
她真的累了,不想再這麽下去了。
“這些都等著你出了月子以後再說,現在你隻需要養好你的身體,不然怎麽照顧有先天性心髒病的孩子?”
裴嶼森的眉眼不動,麵上也是一派的沉靜,是他一貫的氣場和風格。
“還有,我給孩子起了一個名字,叫裴甜甜。”
江晚沒再說話,關於孩子的名字,她覺得跟他的姓沒有問題。
就算將來他們離婚了,孩子跟他的血緣關係也改變不了,她也不可能讓孩子不認父親,況且裴這個姓氏,是孩子的護身符,她實在沒有必要因為姓什麽,叫什麽而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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