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身體不好,很瘦,兩個多月,還不到十斤,經常進監護室,病危通知單一張接著一張。
有的時候,沈廷遇都忍不住說他,“老裴,你究竟圖什麽呢?你為那個女人做了多少,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想要就把她逼回來啊!”
清楚,就是因為清楚,才會在清醒中沉淪。
江晚離開的第二個月,甜甜過了百天,身體也好了一些。
為了方便照顧她,他把她接到了京都,雇了五個傭人,專門照顧她。
以前經常因為各種各樣的成就,而上報紙新聞的他,現在卻經常因為前妻留下的女兒,而經常上報紙新聞。
什麽實力寵娃,單身奶爸,各種各樣的新聞絡繹不絕層出不窮,甚至有時會趕超一線明星的熱度。大概
在這個冷漠的年代,需要這樣一點溫情,來撫慰那麽多躁動的靈魂。
可能因為他在江晚離開的第一天,就宣布了兩人離婚的事情,所以那些上層名媛淑女就像雨後春筍一樣,不斷的冒出來。
他因為政事繁忙,再加上照顧甜甜,根本沒有時間搭理女人。
也因為這樣,他被媒體描寫成深情專一的角色,甚至已經讓大眾完全忘記了他和裴予的那一段十年的戀愛關係。
江晚離開的第五個月時,裴嶼森接到了從敘利亞傳回來的,關於戰地心理醫生江晚的死訊。
他放下一切公務,在那個滿目瘡痍的國家尋找了整整半年,但都沒有找到。
回來後,他更是以酒為伴,沒有人知道他有多麽難過,也沒有人知道他想要入睡,是有多麽的困難。
家裏和朋友都再極力的攛掇他找女朋友,甚至不惜得罪他,往他的床上塞女人。
可能是嚐過那個最好的,所以其他的女人對他來說都變成了白開水,色淡無味,甚至連一點興趣都沒有。
後來,他幾乎變得不近女色,就連和女性這種生物站在一起的畫麵都沒有。
有人問,他究竟有多愛江晚,為了她,可以抵擋那麽多的誘惑?
每每聽到這個問題,他都會沉默很久。
究竟……能有多愛呢?
……
裴嶼森是在一年後,才輾轉見到江晚的遺物。
是謝之謙結束無國界醫生的任期後,親自交到他的手上的。
他說,“裴總,終究是你你辜負了江晚,你不值得她愛。”
一個人愛的有多純粹,大概看看江晚就知道了。
不過越是純粹的愛,到最後,就約會變成枷鎖。
遺物是一塊男士手表,是她之前送給他的那塊,她在離開的時候帶走了。
上麵的秒針和分針還在不停的轉動,就像是她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
“裴總,照顧好甜甜。”
謝之謙說完邊站起身,剛係好西服前麵的紐扣要離開,就聽到男人低沉的嗓音說道,“等等……”
“還有什麽事嗎?裴總。”
“她……有沒有跟我提起過我?”哪怕一句。
“沒有,裴總。”
謝之謙的聲音很冷淡,甚至連一點溫度都沒有,聽到他的話後,幾乎全程都是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神色間,有那麽一點嘲弄和諷刺的味道,”所以,裴總,我能離開了嗎?”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