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大概覺得他會這麽為難她下去。
“裴先生,我以為我們之間的恩怨情仇已經在五年前一筆勾銷了。”
“我看起來就那麽好打發?”
裴嶼森上前一步,大手很輕很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頰,當然,說是撫摸,更像是摩挲,“先不說你卷走的明遠集團賬上的巨款,就說你給奶奶注射了糖皮質激素,致她死亡,就夠我把你扔進監獄,蹲到牢底坐穿了。”
江晚沒躲,而是踮起腳尖,更湊近了他一些,大概還有幾公分的距離時停下,呼吸糾纏。
“裴先生,這些話你明明可以五年前說的,為什麽要留到今天才說?”
江晚感覺到了下頜上的大手又收緊了幾分力度,疼痛感讓她的好看的眉頭蹙的更緊,“你覺得這樣有意思?”
五年前她生下甜甜的那天,也是周蘭清去世的那天。
後來的一個月,她都遵照傳統在醫院裏坐月子,裴嶼森那段時間很忙,現在想來,應該是忙著為她的事情東奔西走,平衡家裏,又利用軍政勢力製衡裴東河。
男人的身姿又近了一些,江晚不得不繼續向後挪動腳步,直到纖細的背脊抵在後麵牆壁上,才退無可退。
他高大的身形對她形成包圍的姿態,幾乎遮住了她頭頂所有的光亮,入目所及的,都是他眉眼間濃稠的憤怒。
他的聲音很低緩,卻又帶著濃濃的控訴,一字一句的說道,“江晚,告訴我,既然想用死騙過我,為什麽還要回來?”
她想,如果不是這個姿勢太過曖昧,又太有占有欲,不然,她甚至覺得他會憤怒的掐死她。
“嗯,這是個好問題。”
江晚看著眼前站在逆光陰影中的高大男人,深黑的瞳眸像是會說話的星星,“所以,裴先生可以假裝我沒出現過,甚至可以當做我已經死了?畢竟我現在改了名換了姓,又認了幹爹,還有了丈夫和女兒……”
“閉嘴。”
男人放在她下頜上的手驟然收緊力度,疼得女人眉心緊蹙,一張小臉皺成了一團,“哦,這件事情裴先生可能還不知道吧,那我就仔細的說一下,四年前,我在國外和孟東行已經注冊結婚了,還有了一個女兒……”
“我他媽叫你閉嘴,你聾了?”
江晚覺得這個男人都要把她的下頜骨捏碎了,就連聲音都帶著疼痛過後,細細密密的顫抖,“嗯好,我不說了,裴先生可以放開我了吧?”
男人眉目幾動,最後鬆開了對她的鉗製。
因為剛剛的動作,而變得微微有些淩亂的西服襯衫,被他伸出的大手,一點一點的撫平褶皺,舉止間,帶著他這個年紀獨有的優雅慵懶,和漫不經心。
江晚捂著下頜周圍,她的皮膚本來就白,上麵現在應該已經是紅腫的一片了。
她理了理被他剛剛粗暴的動作弄得有些淩亂的如瀑長發,又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裸粉色長裙,然後看向對麵的裝飾鏡,確定沒有任何不妥後,才朝著身旁的男人笑了笑,是那種疏離中又帶著優雅的笑,“多謝裴先生成全,那我不多打擾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