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有的人會嘲笑她,一個寄人籬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還談什麽‘責任’二字。
但她受母親的影響很大,從小就發誓不要做像她那樣為了愛委曲求全,低三下四的人,所以,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感情觀,並沒有因為母親和私生女的這個身份,而有所扭曲變形。
也許是這個從小就根深蒂固並異常堅定的思想信念的支撐,才會讓她的性格相對比母親來說,更加的強勢,也更加的有主見,如果非得用一個成語來形容,她覺得愛憎分明這四個字很貼切,也很符合她的人設。
如果是別人該對她負的責任,她一定不會扭扭捏捏,假裝清高。
而如果是她該對別人負的責任,她也不會有任何躲閃和逃避。
但這件事情,本身就不是蘇行東的錯,也不應該蘇行東來負責。
而且他給她的感覺,就像是退而求其次的無奈,她不想要,更不想成為別人的退而求其次。
她想要的男人,必須是心裏和眼裏隻有她的男人,絕對不能有半點的勉強。
“抱歉,蘇先生,我目前還沒有要結婚的打算。”
田芯笑著說完,就啟動了車子,踩下了油門,車子像是箭一般迅速的劃破了雨幕,很快就與寬闊路麵上的車流匯聚在了一起,然後一路向西,朝著她的單身公寓行駛了過去。
蘇行東深深瞥了一眼目視前方專注開車的田芯,挑了挑眉骨,沒有繼續逼她,而是偏頭看向窗外的雨。
洛杉磯的雨季,比林城的還要長,還要纏綿。
他抬起手,將車窗玻璃上的模糊水霧擦掉,然後在窗玻璃上描繪著田芯的側影輪廓。
一雙深黑如夜的雙眸漸漸的眯起來,仿佛滿天星光在閃。
……
到了田芯的單身公寓時,已經是下午的五點三十二分了。
車子裏並沒有多餘的備用雨傘,出於禮貌,田芯在停車熄火以後,笑著轉頭看向身邊的蘇行東,用著輕柔低淡的語調說道,“蘇先生,車子裏隻有一把女士雨傘,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傘就給你用……”
田芯禮貌客氣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蘇行東笑意深濃的話語打斷了,“沒關係,我們共撐一把傘就可以了。”
“……什麽?”
田芯還沒有反應過來,緊握在手中的女士雨傘就被男人的大手抽了過去,緊接著男人就推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然後繞過車頭,走到了主駕駛座的車門旁,替她打開了車門,並朝她紳士的遞過去一隻大手,“請吧,田小姐。”
“……”
田芯僵在駕駛座上麵,沒動,而是深深的看了一眼他遞過來的寬大手掌。
在她二十幾年的生命裏,從沒有哪一刻,像這一刻這麽怦然心動過。
她知道,那並不是所謂的愛情,隻是對美好事物的向往。
“哦不用了,蘇先生,我沒有關係……”
她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完,男人就傾身過來,並伸出大手扣住了她纖細的手腕,她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然後整個嬌小的身體就穩穩的落在了男人的懷抱裏。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他拖拽到他健碩的胸膛前的,等她徹徹底底的從那種失重的狀態中回過神來時,他已經被男人緊緊的擁在懷中,並朝著公寓單元門口走了過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