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臉色幾變,但卻在沈廷遇的臉上沒有看出任何的情緒,包括憤怒,或是諷刺。
沒有,什麽都沒有。
幹淨的像是一張沒有任何東西的白紙,讓人一絲一毫都猜不透他的真實想法。
他見兩人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就出聲緩和氣氛,“長官,厲醫生來都來了,讓她先幫您處理一下傷口吧?”
“也好。”
沈廷遇沒有拒絕,像是傷口確實很疼,急需要敷藥包紮,又像是在給厲凝機會,總之,長官對她的態度有些特別。
特別到……讓人浮想聯翩,想入非非。
小白一想到隔壁還睡著個祖宗,就不免佩服長官的心理承受能力。
家裏有那麽一支刺兒人的玫瑰,誰又敢去偷野花?這簡直就是在找虐。
厲凝頓時紅了眼眶,咬著紅唇說了聲好,就走向沈廷遇的方向。
而沈廷遇在她走過來的時候,就配合她把西服外套脫了下來,並隨手扔在了地板上,裏麵的白色襯衫已經是鮮紅的一片,真的很難想象,那種錐心刺骨的疼痛,他是怎麽忍受過來的。
也很難想象,他又是怎麽在忍受這種錐心刺骨的疼痛時,做到麵不改色的。
厲凝繞過地板上鋪躺的西服,幾個小碎步就走到了沈廷遇的身邊,並拿著剪子,將側麵的襯衫全部剪開,露出裏麵崩裂開的槍傷傷口。
說實話,在現在這樣和平的年代中,醫生已經很少能看到槍傷的傷口,但厲凝是軍醫,就會比醫院裏的醫生更常見到槍傷。
當然,也就比醫院裏的醫生更擅長處理槍傷。
厲凝將剪刀剪下來的襯衫布料放在了地麵鋪躺的西服上,接著又對傷口進行了局部麻醉,然後就拿過針和線,對傷口進行了縫合。
大概十幾分鍾以後,厲凝就將傷口處理好,並用白色的紗布,對傷口進行了美觀的包紮,最後,還係了一個可愛的蝴蝶結。
“好了,長官。”
厲凝處理完傷口,就將剛剛用到所有的東西都收納了回去。
小白將地麵上的帶血衣物拿起來,又對地麵進行了仔細的擦拭,確定一點都看不出來有過鮮血的痕跡,才滿意的站起來。
沈廷遇頭也沒抬,“你們可以走了。”
厲凝本來還想說什麽,就被小白拉著走了出去。
沈廷遇坐在辦公桌前,聽著兩人下樓的腳步聲,又聽到了防盜密碼門關合的聲音,接著唇角才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隻是很淡,淡得人幾乎察覺不到。
……
蘇朵一夜無夢睡到天亮,直到厚重的窗簾再也遮不住外頭強烈的日光,她才幽幽轉醒。
她睜開眼睛又閉上,閉上又睜開,就這樣反複的適應了一會兒房間裏的光線,才撐坐起身,先是看了一眼旁邊的位置,上麵的床單沒有一絲褶皺,提醒著她那個男人一夜未回。
難道還在書房裏忙工作?
她沒太在意,掀開被子就下床洗漱去了。
等到洗漱完畢,她又換上家居服,才從房間裏走了出去。
剛剛關上房間門走出兩步,她就聽到樓梯口的方向有一道嬌柔的女聲響起,隨著她的走近,那道聲音越來越清晰,“長官,這個藥要連續換一周,每天要換兩次,這樣有利於你傷口的恢複,也利於你日後手臂的靈活度的恢複。”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