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之間,就會讓人產生一種恐懼。
一種接近於死亡的恐懼。
廠房內燈光昏暗,沈廷遇的眼睛適應了一會兒頭頂過於昏暗的燈光,才將廠房裏麵的一切盡收眼底。
過於破敗的廠房建築裏並沒有其他人,隻有溫暖和溫西,還有一張破爛不堪的沙發。
沙發的旁邊,放著一個銀白色的老舊收音機,裏麵放著隻有在驚悚電影裏才會有的配樂,以及淒厲的咒罵聲音。
溫暖抱著溫西坐在那張破舊的沙發上,不知道是誰的血流出來,混著地麵上的泥土,變成了深暗又駭人的顏色。
遍布陰森。
離得老遠,沈廷遇就看到了溫暖懷裏的溫西在不停的顫抖。
他一步一步的接近,鮮血的顏色很快就變成了他眼底的顏色。
溫暖眉眼彎彎的笑,白皙的臉上,像噙著一抹明媚的春光,晃得人有些睜不開眼睛。
在沈廷遇和裴嶼森馬上要靠近時,她才緩緩慢慢的說了一句,“阿遇,你停下來。”
她的話落,沈廷遇和裴嶼森同時停下了腳步,她滿意的笑,“我以為你要過很久很久才能找到我和西西,沒想到你這麽快就找到我們啦,跟你玩遊戲,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沒有贏的快感,也沒有輸的快感。”
沈廷遇也沒跟她拐彎抹角,“溫暖,你想怎麽樣?”
“我想讓你娶我,你不肯,我想讓你回到我身邊,承認我和西西的身份,你還不肯……”
說到這裏,她微微停頓了兩秒鍾,才繼續緩淡的說道,“你讓我太失望了,我已經不想怎麽樣了,就想和西西待在一起,哪裏也不去。”
工廠的門窗早已破舊不堪,不時的有風雨漏進來。
沈廷遇的西服下擺被狂風吹起,在空中獵獵作響。
他逆著光影站在那裏,仿佛一尊雕塑,沒有呼吸,沒有體溫,更沒有感情,眉眼輪廓之間滿滿的都是冰冷的氣息。
間隔了幾秒鍾的時間,他才低沉的說了一句,“溫暖,你把嶼蘇還給我,過去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
溫暖很慢很慢的咀嚼這幾個字,半晌才笑道,“那麽請問沈長官,你的既往不咎指的是什麽樣的既往不咎呢?”
“溫暖,既然想要玩套路,你贏得起也應該輸得起,嶼蘇是無辜的。”
溫暖搖頭,“不對,他是你和蘇朵的孩子,就不該是無辜的。”
說完,環抱溫西的雙臂又收緊了力度。
溫西開始呼吸困難,一雙小手抬起來,試圖撥開橫亙在他身前的那雙手臂,可他越掙紮,溫暖就越用力。
沈廷遇精致的劍眉蹙起,握著手槍的那隻手勾動扳機,好像隨時會朝她開槍,“溫暖,槍支無眼,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溫暖一點都不害怕,還朝他眨著眼睛笑道,“沈廷遇,有種你就開槍啊!”
裴嶼森早就看清了她的手裏握著一把刀,正橫在溫西的身側,沈廷遇開槍的同時,她的那把刀就會貫穿溫西的身體。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