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不要再折騰我母親了,她隻不過是個病人,是個可憐人,”喬煙說著,有些哽咽,一雙眼睛通紅地轉向外麵,“她聽信男人的話,把一輩子葬送在一個根本就不愛她的男人手裏。”
“而你知道最諷刺的是什麽嗎?”
她笑的淒涼。
“接下來的人生,她還要每日被關在病房裏,看她的女兒,踏上和她一模一樣的道路。”
“你!”
聞梟白猛地站起身,指著她,手指有些顫抖。
他氣得說不出話,仿佛雕刻的臉繃得很緊,籠罩著濃濃的鐵青。
“好,好,好。”
氣極的聞梟白連說了三個好字,笑容突然猙獰起來,“你說得對,你這一輩子就是會葬送在我手裏,到死你都別想從我手中逃出去!哪怕我根本就不愛你,你也隻能被鎖在我身邊!!”
說完,他兩步上前,探向她的脖頸。
她下意識朝後躲,被男人死死壓在玻璃上。
脖子上一涼,她低頭,竟然是那條被拽斷的項鏈。聞梟白找人將它修好,重新為她戴上。
“不許取下來,”他的聲音近乎零度,沒有一分一毫的感情,“否則我就真的掐斷你的脖子,你可以試試。”
她指尖顫了顫,沒有再去碰項鏈。
他滿意地勾起唇角,笑容譏諷而狠毒,“寵物,就要有點寵物的樣子,你什麽時候見過狗摘掉主人給它掛的鈴鐺了?”
此話一出,喬煙脊背一陣發涼,她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隨即,又恢複了正常。
罷了,此時不倫聞梟白說出什麽狠毒的話她都不應該覺得奇怪。
“你的意思是,我就是你的一條狗,是嗎?”
她語氣異常平靜,就連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
“是,你就是我養的一條狗!”聞梟白惡狠狠地開口,“你連狗都不如,狗見了主人還要搖搖尾巴,你卻隻會對外麵的男人搖尾巴!”
她臉色白了白,幾乎已近感覺不到胸口的疼了。
“聞少早這樣說,事情就簡單很多了,”她冷冷一笑,“養狗就說養狗,非要弄一個‘娶妻’的名頭,害得我想了很久自己的定位。”
“現在你這樣說,我就明白多了,我隻不過是聞少養了逗樂取笑的,江小姐才是正主,我絕對不會和她搶任何東西——不,我就不應該這麽說,江小姐現在也算是我的主人,她讓我幹什麽,我也得幹什麽,是不是?”
聞梟白的太陽穴一陣陣疼,怒火已經快讓他看不清眼前的女人在說氣話。
“是!她讓你去死,你也要去死!!”
他嘶吼出聲,震得喬煙耳膜顫抖。
“我知道了。”
她輕輕點頭,臉上早已經沒有一點血色。
“還有什麽事嗎?”她頓了頓,神色恢複如常,“沒什麽事我要休息了。”
聞梟白還想說什麽,口袋中的手機響鈴了。
看到來電顯示,他眸中的火光稍稍熄滅了些,“暮雪?”
“梟白,我已經到家啦,”江暮雪的聲音甜甜的,有些撒嬌的語氣,“你怎麽還沒回家啊~”
“沒什麽,”聞梟白冷冷看了一眼喬煙,“現在已經在回的路上了。”
不再對這裏有任何留戀,轉身,他徑直走出門外,帶上房門。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