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煙微微一笑。
護士看她的神色頓時有些同情,將花帶走了。
那記同情的眼神讓喬煙臉上有些燃燒。她最不想得到的,就是旁人的同情啊。
這一晚,她靜靜忍受著腿上的疼痛,幾乎徹夜未眠。
傅雲深第二天很早便來了,卻沒想到聞梟白來的比他更早,看他眼下的黑色痕跡,能猜出來他沒睡幾個小時。
“聞先生。”
傅雲深遠遠地衝他打了個招呼。
男人隻當沒有看見,轉身踏入病房。
他剛想追過去,就被門口的林帆攔住了,“傅先生,總裁說,閑人免進。”
“我怎麽能是閑人呢?”傅雲深碧眼彎起,指了指額頭上的傷口,“我可是和你們總裁出生入死,救了你家總裁夫人的人。”
“總裁說,看在您幫忙救人的份兒上,不計較您和夫人一起出去玩了,但是下不為例。”
林帆冰冷冷的說。
“是傅先生麽?”
坐在病床上的人聽到門外的聲音,盯著聞梟白不悅的眼神,問道。
“不許進。”
他冷冷開口,話是對著林帆說的,眼睛卻看著喬煙。那天的事情他都已經知道了,本是傅雲深代替喬煙闖了進去。想到這,他就覺得心煩意亂。
喬煙和他有關係嗎?沒有。
沒有關係犯得著把命豁出去代她冒險嗎?他可不知道法國人的紳士精神能到這種地步。
喬煙沒有說話,抬眼看了看聞梟白的表情,又垂頭下去,神色寡淡,死氣沉沉的。
醫生說這也可能是驚嚇過度的表現之一,對什麽事都沒有太大的反應。
他心中有點不安,喬煙的模樣讓他好像拳頭打在棉花上,他煩亂地朝門口看了一眼,揮揮手,“放進來。”
傅雲深抬腳進來。他恢複得很好,身上穿著熨燙筆挺的西裝,甚至還噴了點淡淡的古龍水,除了額頭上的傷痕,幾乎看不出來負傷。
“早上好。”
他笑眯眯地坐在離喬煙有一定距離的地方,因為病床附近的聞梟白,明顯散發著一股,敢靠近就拳頭侍候的氣場。
喬煙伸手拿起杯子,一飲而盡,神色冷淡。
“你稍微過來一點。”
傅雲深聞言,朝前走了兩步。
喬煙抬手,將玻璃杯準確無誤地砸到了傅雲深腳下。玻璃碎裂的聲音嚇了他一跳,傅雲深抬眼,碧綠的眸子裏盡是不解,還有點淡淡的委屈。
明明他救了她,怎麽這女人還沒有一點感激呢?
“我是不是說不要你代替我進去,”她開口,寡淡的臉上終於有了點波瀾。
她在關心他。
當著他的麵,當著他這個丈夫的麵,關心另一個男人。聞梟白的神色驟然可怕起來。
傅雲深想替自己辯解幾句,“那種情況,是個男人都會攔下你的啊。”
“好熱鬧啊。”
一道清麗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眾人抬眼看過去,是打扮亮麗的江暮雪,踩著高跟鞋,懷裏抱著一束嬌豔欲滴的鮮花。她眸光輕飄飄的落在喬煙臉上,閃過飛快的嫉恨。
聞梟白冷冷看了一眼她身邊的林帆,後者垂頭,不敢看他的眼神。
他昨天實在被江暮雪纏得沒有辦法了,才把喬煙住院的事情告訴了她。江暮雪這才恍然大悟,昨天腕上,聞梟白買的那束花,根本就不是給自己的。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