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妒火

我心急火燎地穿上外套，輕輕地打開門，躡手躡腳地走出公寓。 深夜時候，路上的車輛明顯少了很多，我打電話叫了一輛出租車。想到嫂子正在酒店裏等著我，我別提多興奮了。至於內心的譴責，早已被我拋到九霄雲外，我這樣屬於勇敢地追求愛情嗎？ “師傅，能快點嗎？我有急事。”上車以後，我竟然神使鬼差地開始催促出租車司機，心裏竟然有一絲得意，我是不是太無恥了？ 出租車司機沒有說話，不過駕駛速度確實快了不少。大半夜的不可能堵車，我的心與嫂子的心正在一點點靠近。 “小山，你哥哥聽說我回來了，竟然連夜趕回來了，他現在已經快到家了。我得先回去了，我改天再找你。”突然，又一條微信發了過來，我急吼吼地打開一看，內容竟然是這個。 我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癱在車座上。 “這算是耍我嗎？我是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嗎？”我越想越氣。 這個女人，溫柔起來讓人心醉，可有時候實在是太氣人了。當然，這也與哥哥的突然回來有關。我忽然有些嫉妒哥哥了，從小到大人們總拿我跟哥哥比較，從性格到學習成績，我都比哥哥差那麽一點。雖然哥哥一直很在意我的自尊心，我也在刻意壓製自己心底的不爽，但那畢竟是事實。 我讓出租車司機在路邊的一個酒吧門口停下，我忽然想大醉一場，要不然我恐怕要在鬱悶中死掉了。我在吧台特意要了一瓶高度酒，然後開始大口喝了起來。 幾杯酒下肚，我的臉上開始發熱，頭也有些暈了，我拿起手機開始給哥哥打電話。 “喂，小山，有事嗎？”哥哥顯然對我大半夜給他打電話有些意外。 “沒什麽事，我今天上班的時候工作出了點差錯，被主管罵了。”我甕聲甕氣地說道“有一份重要的文件被我弄丟了。哥，我估計又得滾蛋了。” “你先別著急，什麽時候的文件啊？你不會前幾天收拾東西的時候落在我這邊了吧？”哥哥開始安慰我，可我分明聽到了對麵壓抑的呼吸聲和衣衫摩擦的聲音，是嫂子。我想到了一句話：小別勝新婚。 “不知道啊，好像有這個可能，哥你睡了嗎，能幫我找找嗎？”不知是出於怎樣的心理，我含混不清地說出了這樣的話。 “行啊，我等會兒給找找，你在哪兒啊，是不是喝酒了？”我“咕咚”一聲又灌了一口酒，然後大聲吐出一口氣。我就是想讓哥哥聽到我在喝酒，我就是要醉死也要攪了他們的好事。果然，哥哥開始問我。 “就喝了一點點，一醉解千愁嘛。”我欲擒故縱。 “小山，工作上出差錯再正常不過了。不怕你笑話，我當年剛開始工作的時候幾乎天天挨罵呢。犯了錯誤並不可怕，隻要你總結經驗吸取教訓，以後不要再犯就可以了。”哥哥又開始教育我。 “哦…”我含混不清地回應著，我的腦子越來越暈，這次不是裝的，看來酒勁上來了。 “你幹什麽，我在跟我弟弟通話呢。”迷迷糊糊中我聽見哥哥輕輕地嗬斥道，應該是正在索取中的嫂子沒有得到滿足。對麵又傳來一聲輕微的叫聲，我的心莫名地刺痛了一下。 “大半夜的通什麽話啊，明天說不行嗎？”嫂子的聲音有些慍怒，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投入到與哥哥的肉體交融的快感之中了。 賤貨！蕩婦！我在心中暗罵，眼中竟然滴下一滴淚來。 “小山，你在哪裏？能自己回家嗎？”在哥哥焦急的詢問聲中，我慢慢趴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