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夢中,她變成了男人
蔡田櫻子第一次出這麽遠的遠門,事先在家裏忐忑了好多天。
這天終於到了。她從蘇城坐火車去S市、再從虹橋機場坐飛機前往新加坡。
在火車上,又累又怕的櫻子睡著了,且做了一個惡夢。在夢中,她又成了變性前的那個男人——邵新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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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新陽夾在很多人中間,擠擠攘攘的,向火車站出口處緩慢移動。
邵新陽伸長脖頸朝前看,朝前看,終於看見了出口,他還看見,出口處站著好幾排穿製服的人,穿著那種有肩章的製服,看上去像是警察,又不像是警察。
現在穿製服的人很多,何況,警察已經換過好幾次製服了,說是要和國際接軌。他們是警察麽?如果是警察,那麽,這麽多警察堵過這裏來幹什麽?邵新陽緊張地想。
——抓逃犯?查票?……邵新陽下意識地開始掏口袋。
掏來掏去,邵新陽在身上掏出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就是沒看見有車票。
眼看離出口處越來越近了。
邵新陽心慌了。
邵新陽的心越來越慌。
邵新陽渾身直冒汗。
他的兩隻手一直在身上,在身上四處,摸來摸去,不停地摸來摸去,把翻過無數遍的口袋,再翻上一遍,再翻上一遍,再翻上一遍……
邵新陽發現自己兩手空空。是的,兩手空空。
——上火車時什麽也沒有帶麽,比方帶個包什麽的?他想不起來了。真的,他想不起來了。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那麽,出門的時候呢?有沒有帶包?有沒有帶什麽東西?他也想不起來了。真是的,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但他還是在拚命想。想……
想著想著,再看看手上,哎,不知什麽時候,手上抓著一張紙呢!細看,上麵還寫著xx車次,到達xx站,xx市……什麽的,似乎就是一張火車票。
——就是一張火車票啊。不然,為什麽會有車次,到達站,xx市……什麽的。
——火車票什麽時候改成這個樣子了?他暗自琢磨。這年頭,什麽都改來改去的,變來變去的,亂了,真的亂了。
邵新陽把手裏的那張紙交給出口處的警察,心裏撲撲亂跳。
那個警察對那張紙看也不看,隻說,身份證,身份證,把身份證拿出來!
旁邊的警察也在不停地說,身份證,身份證,大家把身份證拿出來!……
——身份證?
邵新陽愣住了,他不知道不把身份證放哪兒了,他真的不知道。好像沒有這個印象,沒有這個印象啊。
平時在家裏,他也很少用那個身份證,很少用的。甚至,連身份證放在什麽地方,他都搞不清楚,怎麽會湊巧放在身上呢?
是啊,怎麽會呢?邵新陽的腦子這麽轉著,手卻在下意識地掏口袋。
他的兩隻手,一直在身上,在四處,摸來摸去,不停地摸來摸去,把翻過無數遍的口袋,再翻上一遍,再翻上一遍。
就這樣掏來掏去,邵新陽從身上掏出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甚至掏出來許多張車票,汽車票,火車票,中巴票,出租車票,……最後,終於掏出來一張身份證。
這是女的!是別人的身份證!警察喝叱他說。你自己的身份證呢?快快!
邵新陽打量手上的這張身份證,上麵的照片確實是個女的,這個女人他認識,她不就是自己的新婚妻子蔡田櫻子嗎?我怎麽會拿著她的身份證跑出來?我自己的身份證呢?……
邵新陽急得滿頭大汗。
後麵及四周的人相互推著,搡著,嚷著,一直推著,搡著,嚷著。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