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顯和許言走過了轉角,街上忽然就冷清下來。一個轉角的距離仿佛就隔開了兩個世界。
李顯放慢腳步,看著低頭瞅腳背的許言,臉上的笑容蕩漾開來:“不怕我把你賣了?”
許言搖了搖頭,蓬鬆的馬尾隨著腦袋搖晃。
李顯心裏好笑一陣,看了看許言的穿著,脫下皮衣套在她身上,柔聲道:“穿這麽少,不冷嗎?”
許言緊了緊皮衣,一股淡淡的煙草味傳入鼻間。她再次搖了搖頭。
李顯不再追問,繼續牽起許言的手,慢慢走著。
“為什麽?”沒走幾步,許言就打破沉默問到。
李顯沉默片刻,灑脫的笑道:“我結婚了。十年前就結婚了。”
李顯見許言沒有回應,輕摸了摸她的腦袋,溫柔道:“我送你吧,學校應該已經關門了,有地方去嗎?”
跳動的馬尾又一次左右晃動起來。
李顯點點頭,站在路邊等起車來。
不久,一輛出租車就停在了兩人麵前。
李顯牽著許言上了車,報出了一個酒店的名字。司機從後視鏡看了看後座的兩人,倒是男俊女俏。
李顯沒有在意,他側身抱住許言,慢慢幫她搓著雙臂:“以後出來多穿點。”
許言點點頭,忍不住想到《銅官窯瓷器題詩二十一首》的其中之一。
李顯歎口氣,看著眼神渙散的許言,忽地心有靈犀般自嘲道:“別忘了我大你一輪呢,正應了‘君生我未生’那首詩。”
許言愕然的抬頭看向李顯,眼中的水氣又開始上升,心裏不禁對老天的安排有些怨懟。
李顯話方出口就覺得有些調戲的味道,忙打住話頭岔話題:“對了,你帶證件了嗎?”
許言再次低頭,腦後的馬尾搖晃的厲害。
李顯想了想收回手,打出一通電話。
過了挺久,電話接通了,寂靜的深夜電話裏的聲音直接傳進了許言的耳朵。
“你要是敢說叫我起床尿尿,我明天就去你家neng死你!”
“貧這一下有意思?有正事。”
“說!”
“有個朋友住酒店忘記帶證件了,你幫我聯係一下。”
“呦嗬?啥朋友?男的女的?”
“你咋這麽是非呢?”
“好好好,怕了你,等著。”
李顯放下電話靜靜等待著。不一會,手機就響了起來。
“說好了,就你上次住過的那家,知道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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