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兒多少天就有多少天了,大家都一樣,命都沒了,還嫌棄口臭!”白書轍氣憤地回了一句。
中氣十足,有病才怪,可能是精神病吧。
既然來都來了,回去也不容易,人家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鄭大夫,藥熬得如何了?”秦挽依將鍋蓋蓋上之後,這才掀開藥罐的蓋子,探探情況。
“還需要小片刻,就快好了。”鄭大夫加快了手中的蒲團扇子,拚命搖著,沒有落下旁邊的幾個。
“應大夫……”
“又要我去幹什麽?”應德才還沒喘上幾口氣,聽得秦挽依的話,已經沒有好脾氣了,當初就不該答應她,誰知道所做的這一切,有沒有用呢。
“隻是準備幾個碗而已,別這麽激動嘛,好像讓你上刀山下油鍋一樣,罷了,不然你替我到外邊看看,等會兒我想……”
“我去準備碗,其他事情,你自己解決,別來煩我!”應德才站起身,先把簡單的事情應了下來,省得還有難事等著,反正到了山洞外邊,準沒好事,這是前車之鑒。
“書轍,我看你也挺嫌的,不如出來打打時間吧?”
秦挽依親自點名,這正要躺下休息一會兒的人,拒絕也不是,接受也不是,最終在她那充滿狡黠的眼眸下妥協。
重新站起,白書轍唉聲歎氣,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多管閑事,惹得一身麻煩,嗚呼哀哉。
“來嘛,不會虧待你的。”秦挽依嗲著聲音,把白書轍酸的不行,比遇上豺狼虎豹還凶狠一些。
尾隨著秦挽依出了山洞,站在逐漸起寒風的懸崖上邊,白書轍滿心的忐忑不安。
“阿嚏!”
“呦,打噴嚏啊,沒多大的事情,反正已經得了瘟疫,再重一點,以你的身子骨,肯定能撐到明日的,我保你不死。”秦挽依絲毫沒有因為白書轍的故意或是無意而露出任何關懷之色,更沒有免去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白書轍咬牙切齒。
“說吧,要做什麽?”
“別急。”秦挽依在躺著的人群中遊走,一邊尋覓一邊不經意地問道,“你是沽州人嗎?”
“怎麽說好呢,傳說我祖父的祖父,原本是蘆州人氏,後來不知道因為逃債還是逃婚或是私奔等等什麽原因,就定居在沽州了。”白書轍說得煞有其事,像個說書人一樣。
“那你是因為親人有事上來照顧還是因為閑著沒事自尋死路或是因為某種目的過來打探消息?”秦挽依說得也沒有多少認真,卻讓白書轍無法無視。
“當然是為了沽州百姓免受瘟疫傳染而被送到這裏,否則,有溫床不睡有佳肴不食,在這個地方受人冷待不止,而且還饑寒交迫,嚐盡人情冷……”
“不如我跟軍爺說說,等會兒就讓你下山吧?”秦挽依自覺閉上雙耳,不想將話聽下去。
“好啊,你要真有什麽辦法,我立馬下山。”白書轍是一臉求之不得,恨不能長對翅膀,立刻飛下去。
“辦法是有的,先把這幾個送到山洞裏,等完事了,少不了你的好處。”秦挽依隨手一指地上幾個人,將重任交付給白書轍。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