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六皇叔已經看過,那就沒有必要了。”鍾九可有可無地道,仿佛剩下的事情,他們估摸著怎麽辦就成。
“好的,九哥,如果沒有什麽特別吩咐的話,那我馬上啟程回京都,在這兒跟你告辭一聲,既然無緣的嫂子也在,那麽我順道也一並告辭了,然後你們呢……繼續。”
鍾流朔自顧自說完,退了出來。
“我說……”秦挽依想要解釋點什麽的時候,別說人影,連個鬼影都沒有,“這小子的眼睛什麽時候能夠正常一次。”
然而,被鍾流朔這麽一鬧,不知不覺中,昔日藥王穀的吵吵鬧鬧已經回溫,鍾九的王爺身份也在漸漸淡化。
“不是他不正常,而是你有些時候做的事情令人不能正常的看待而已。”鍾九替鍾流朔辯解了一句。
“說人話。”秦挽依吼道。
鍾九啞然失笑,帶著寵溺之色:“你的舉動總是在不經意間讓人誤會而已。”
“你的意思是我不正常了?”秦挽依怒瞪一眼,“明明是你蹙眉,我檢查傷口而已,這還得挑個時間嗎?”
“我蹙眉是因為這茶冷的而已。”鍾九如實相告。
“什麽?就這事?”秦挽依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然你以為呢?”鍾九反問。
“你受傷都沒怎麽這麽皺眉,現在就因為茶冷,痛苦成這樣,能不讓人誤會嗎?”秦挽依說的理直氣壯,仿佛鍾九就隻能微笑冷笑嘲笑,不能有多餘的表情。
“我是人,又不是神,能受傷怎麽就不能皺眉?對於一個失血過多昏迷才行的病人,不該小心照顧嗎?”鍾九的話一套又一套,而且道理都站在他那邊。
“得得得,看你說話流暢通順、中氣十足的樣子,都不知道誰照顧誰,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隻是受了皮外傷。”每次跟鍾九爭鋒相對,敗下陣來的,必然是她。
“的確沒傷及五髒六腑,也隻能算是皮外傷而已,看著嚇人罷了。”鍾九將茶杯一遞,倒是沒有提及身上的傷口有多嚴重,反而輕描淡寫地真如他口中所言一樣。
“都是你自己的事情。”秦挽依順其自然地接過茶杯,直接問了出來,“說吧,他們回京都的回京都,回江州的回江州,老頭子師父和我們呢?回藥王穀嗎?”
“師父他們會和韓太醫他們暫時留在沽州,直到這場瘟疫徹底杜絕,至於三師弟,跟隨六皇叔和六皇叔回京都或留在沽州幫師父,全看他自己的意思,至於你,留在沽州也好,跟燁風回京都也好,完全取自你個人。”
不知為何,這話出自鍾九之口,無端帶著一種難掩的冷漠,仿佛她與藥王穀不曾有什麽關係,隻是獨立的個體一樣,可以隨便帶在身邊,也可以隨手拋棄一樣,他怎麽能如此斷定她的去路。
“我……”仿佛想要否認,但秦挽依想了想,她答應過範燁風要等著他醒來的,也答應過賀升,會有人陪著回去的,“那你呢?”
“我自有我要做的事情。”鍾九緘口沉默,對於往後的去向,深藏心裏,不會透漏給任何人。
什麽叫問了就會告訴她,完全是糊弄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