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彥廷眉頭一蹙,從劉賢手中一把奪過信封,撕開取出奏折,一眼掃過。
鍾彥廷越看,手中的奏折便越是晃動的厲害,這絕對不是嚇的,而是氣的。
“朕竟然不知道,京都之外的亂賊,竟然膽大包天到連朕的江山都敢染指。”鍾彥廷神色陰暗,緊握著奏折的指節都泛白了。
劉賢靜靜地跪在一旁,沒有插嘴。
“咳咳……”忽然之間,鍾彥廷猛咳起來。
“皇上,保重龍體啊。”劉賢跪著勸道。
“劉賢,你……咳咳……告訴朕,什麽叫懸崖上邊摔落,屍……咳咳……骨無存?”鍾彥廷一邊咳嗽,一邊問道。
“皇上,七王爺吉人自有天相,肯定還是安然無恙地活著,所以才找不到屍骨。”劉賢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能老淚縱橫地安慰了一句。
“這大興朝上下,朕不知道還有誰,能將老七推下懸崖?”鍾彥廷重新展開奏折,上邊一筆一劃,全部出自戚少棋之手,不會有假,沽州生的一切,想必隻有戚少棋親口說出,才能知道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他這個兒子,若是能被隨隨便便的人打下懸崖,他就沒有必要將他送離京都了。
“皇上,會不會是山上的土匪,趁火打劫,想要謀財害命,正好被七王爺撞見,他們殺人不眨眼,所以七王爺才不敵?”劉賢隻能如此猜測。
沽州有護衛兵,兵強馬壯,幾個土匪還能成什麽氣候,倘若能將護衛兵殺死,威脅到一個封地的王爺,那麽,肯定不是一盤散沙,而是有組織有紀律甚至有陰謀。
“劉賢,去把任飛叫進來。”鍾彥廷靠在床壁上,睿智的眼眸,滿是猜疑。
“奴才這就去。”劉賢爬起身,膝蓋還隱隱作痛。
“告訴外邊的人,朕還活著,讓他們安靜一會兒。”鍾彥廷甚是不耐,所有事情堆積在一塊兒,外邊還沒有停歇,“還有,告訴皇後她們,讓她們把心思都放在太皇太後的壽辰上,其他事情,不用他們操心。”
“。”
劉賢弓著身體後退幾步,走出殿外,然而,還沒有開口,眾人已經圍了上來。
“劉公公,皇上怎麽樣了?”這一回,德妃先於眾人開口詢問,一方麵是真的擔心皇上的身體,另一方麵自然也是憂心自己的兒子。
“皇上隻是龍體微恙,沒有大礙,幾位娘娘不必擔心,隻要靜養一段時間就好了,幾位娘娘若是無事,不如暫且回去,籌備籌備太皇太後的壽辰,若是皇上有什麽吩咐,奴才一定第一時間通知幾位?”劉賢委婉地讓聲勢浩大的幾人離開。
皇後、貴妃和德妃早已聽出了劉賢話中的重點,可就是有人聽不出弦外之音。
“若是有事呢?”鍾定奚緊抓不放,這事都到了這個地步,他怎麽甘心離開,等上一段時間。
“這……皇上並無召見幾位娘娘和太子王爺的意思,倒是有了其他旨意。”劉賢一臉為難。
“什麽旨意?”眾人皆是一臉狐疑。
劉賢看向任飛道:“皇上口諭,宣任侍衛進去呢。”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