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嚇得不輕:“這……根本不是一回事。”
“好小子,對我這個師伯都如此無禮,往後更是要欺師滅祖了。”鍾樂軒冷哼一聲。
“師伯?”眼前這個比自己還小的人,竟然是師伯!
鍾樂軒不留情麵地給出最後的通告:“小子,識相的話,要麽給錢報名拿簽進去,要麽轉身回走滾下山去。”
男子敢怒不敢言,完全沉浸在沉重的打擊中,隻能顫顫抖抖地掏出銀子,一不小心,丟落了一張銀票,趕緊收了起來,這才不情不願地把一兩銀子扔了進去。
後邊之人一見,頓時不敢有絲毫怠慢之色。
“這位大哥,倘若落選了,銀子會還給你的。”秦素月好心地提醒了一句,遞出了竹簽。
男子氣得噴火,徑自抽走竹簽,直接走了,這還沒有考試呢,已經被人詛咒落選,誰能好心情到哪裏去。
“樂軒哥哥,他這是怎麽了?是不是我哪裏說錯了?”秦素月不解地歪頭詢問,一臉茫然,眼中清澈無比。
看著這樣的眼神,鍾樂軒一臉糾結。
秦挽依陰險狡詐,收取銀子的主意,還是她出的,怎麽同父同母所出的妹妹,居然單純的像張白紙,一無所知,害得他都不忍心如實相告。
“應該是抽風了,回頭讓人給治治,藥王穀別的不多,大夫和藥材最多。”
秦素月一聽,點了點頭,還真相信了鍾樂軒的話。
殘月當空,夜涼如水。
皇宮處處簷牙高啄,雕欄畫棟,宏偉不凡,也冰冷不凡。
禦花園六角亭中,掛著六盞琉璃宮燈,照亮亭中的一切。
亭中有一張石桌,四張石凳。
石桌上邊,擺放著一個小爐,小爐上邊,放置著一個瓷器,此刻,裏邊正溫著一壺酒。
石凳上邊,鋪著一層毛毯。
秦挽依端坐在六角亭中,攏了攏身上的披風,撫摸著微微凸起的小腹。
不消片刻,一道頎長的黑色身影,乘著夜色而來,一步一步邁上台階,走進涼亭。
褪去一身華麗宮裝,隻穿一身便衣的女子,宛如初見時一般,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範燁風有片刻的失神,繼而躬身行禮:“屬下……”
“燁風,這兒又沒有外人,你就別刺激我了,皇後兩字聽著怪別扭的,耳朵都聽出繭子了。”秦挽依嬉笑著即刻招呼道,“快坐吧。”
範燁風聞言,坐了下來,與秦挽依麵對麵而坐,仍然顯得有一分拘謹。
“不知……”範燁風開了口,不能叫皇後,不能叫名字,一臉為難。
“我說燁風啊,就一個名字,你怎麽這麽糾結呢,我都快被你氣得生出皺紋了。”秦挽依指了指自己的眉間。
“不知挽依找我何事?”範燁風終於回到了最初的時候。
“沒事不能找你聊天嗎?”秦挽依從瓷器中取出酒壺,倒了兩杯酒,推了一杯給範燁風,看到範燁風要開口,她立刻截斷道,“不用跟我道謝。”
範燁風閉口不言,端著酒杯,仰首飲盡。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