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找到權北胤的時候,權北胤已經平靜了下來。
他沒有回公司也沒有回家,而是搬到了和言心茵同層的總統套房。
“老板……”
艾米先是向權北胤簡單敘述了公司的一些事務,然後才將話題轉到了權北胤此刻最為關心的事上。
“那位季先生,是為英籍華人,做香水生意的,常年定居在愛丁堡,我這裏沒有查到他最近十幾年的出入記錄,可以說是……除了上述他願意讓我們查到的東西外,別的一絲痕跡都沒有留給我們。”
權北胤托腮,“三年前呢?三年前的入境記錄也查不到嗎?”
他不信,如果他沒有回來過,又怎麽會帶走顏顏?
艾米搖搖頭,“權總想到的我也想到了,可是,的確沒有任何痕跡,就連言小姐的出入境記錄也沒有。”
權北胤並沒有覺得多驚訝,這些痕跡抹去太容易了,他能做到,這個季帆同樣也能做到。
而現在,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這個叫季帆的男人,背後的勢力一定大得足以跟權氏抗衡,否則,他不可能會有那麽大的能耐將一切他想要知道的東西都抹得幹幹淨淨。
“我知道了。”權北胤凝眸,“回去交代唐副總,最近公司的事讓他多費心。”
權北胤靠在窗口,言心茵的房間就在他的隔壁,可他卻不能輕易去打擾。
三年前,他放走了楚楚,撂下從此和楚家兩清的話,與此同時,他控製了阿布。
他不信阿布研製藍藥水隻是一時興起。
他更不信那些所謂的“巧合”。
所以他控製了阿布。
然而三年了,他沒能從阿布嘴裏得到任何有價值的消息,更沒能讓他鬆口說出藍藥水的解法。
阿布一口認定他的研究沒有任何問題,而是被楚楚利用,權北胤當然不信事情會這麽簡單。
可從阿布嘴裏撬不出更多有用的東西,他也無可奈何。
而阿布背後的人,到底是楚家人還是別的什麽勢力,權北胤更是無從查證。
這就像個打了死結的網,他們所有人,不論是布局的,還是資源或是非自願入局的,都被困死在了其中。
午飯時間,季帆帶著收拾得光鮮亮麗的言心茵出了房間,權北胤的門沒關緊,當季帆和言心茵兩人從他的房間外走過時,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言心茵挽著季帆胳膊時的親昵與自然。
權北胤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盡管他不停地安慰自己,顏顏不是這樣的,她隻是病了……她隻是不記得了……
從前,言心茵忘了他,和權凱鈞談了戀愛,權北胤沒有參與過其中,滋味已經不好受,現在,言心茵再次忘記了他,甚至成了另一個男人的太太,這讓他近乎發瘋,三年來,他沒能睡過一個好覺,隻想找到她,現在她再次出現了,卻讓他徹底失眠了。
季帆帶言心茵出去吃飯,助理早就為他打點好了一切行程,哪裏的餐廳配得上他的身份,哪裏的風景能引起他的興致,哪裏適合他帶著太太購物,都安排得妥妥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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