簇擁著皇上,他手上抱著他心愛的女子,浩蕩地往定都而去。
可可擦擦臉,竟然一手的血,才發覺,手心也痛得不得了。
楚觀雲細細地攤開了她的手心,那深可見骨的傷口,讓他顰起了濃眉。
可可有些驚訝:“你怎麽還在這裏?”其實她想說的是,為什麽你沒有跟著向貴妃去,他更關心的是她。
他有些失落,又有些痛:“你不希望我在這裏?”
晚歌有皇兄的關心就夠了,再多的,容不下。
“不,不,不是的。”可可慌亂地說著,臉上的血和手心的血往雪地上滴著。
他小心地捧著她的手,看著她的臉:“痛嗎?”
她笑了:“好像,你問我最多的都是這句話,痛嗎?我也總是回答,不痛。”
“傻可可。”他抱住了她,流下的淚,是為自已的情殤,還是為新生。
如果是一般人,可以伸出手去抓住劍,可是,當劍抽回來的時候,會更痛,身體的反應會放開,而她依舊抓得死死的,那鮮紅的血,可以將千年冰封的心敲碎。她說,她是向貴妃,他很震驚,他正視自已的心,可可做得真對,如果,可可因為那樣可以救下晚歌,他是高興的。不是私心,可可死,他可以跟著可可死,所以,他沒有阻止她,這樣的可可啊,總是用感動來敲擊他,一分一分地敲下他堅固的心,因感動而愛,不是沒有可能的。
不管她的臉上,還滴著血,他忽需要她的溫存,捧著她的腦袋,印下自已狂烈的吻。
天地之間,沒有冰雪,沒有人,隻有他們,他想,他可以放開自已了,真的可以了。
她嚎啕大哭著:“楚觀雲,楚觀雲。”她幸福地哭著,她不顧一切地哭著。
“我好痛啊,我的手好痛,我的臉好痛,我的心要跳出來了。”
“我會負責將你的心,收藏得好好的。”他深深地看著她。
“色色會罵我的。”她想起了這個問題。
他笑了,溫柔地用包包著她的手:“她不敢的,我在。”
又撲進他的懷裏:“你一定是魔鬼,拿著糖的魔鬼,色色不僅會罵我,還會罵你,別看她溫柔,全是假的。”這個魔鬼讓她從頭到腳都狂燒起來,她好自私啊,竟然感謝這定都的戰亂,不然的話,她如何進駐他的心。
“你還是擔心一下,你的臉,破相可是很難看的。”她還是女子嗎?女子毀了容貌可以這般的高興?
“反正,你不會介意,我也不會介意。”她笑得得意。
這層表麵的東西,何必介意呢?容貌終有一天會沒有。
幾個禦醫齊齊跪在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
“怎麽回事?”楚觀雲問著門邊的周公公。
周公公沒有說話,指著裏麵,讓他自已看。
一團混亂,到處都是丟得亂七八糟的東西,以及那踢翻的暖爐,晚歌不是最怕冷的嗎?皇兄為什麽這樣做呢?他背著身子,孤傲而又無奈。
晚歌抓著被子,畏縮在床角,那無助的眼神,那迷亂的眸子,是晚歌嗎?
“皇兄。”他恭敬地叫:“晚歌不是醒過來了嗎?”幸好沒有事,他的心鬆了一口氣。
楚天轉過頭,眼裏的失落而又孤寂的神色:“是醒過來了,該死的,竟然、、、、”他說不下去,閉上眼,源源不斷的心痛,一縮一縮讓他大口地呼吸著。
“晚歌?”他試探地叫著,雙眼看著床上的麗人。
她咬著被子,抖著身子,微微地點點頭,然後哭得稀哩嘩啦又害怕地說著:“我,我要回家。”
“回家,晚歌,你知道我是誰嗎?”
她搖搖頭:“我要回家,我哥哥在等我,我要回去,不要把我抓到這裏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