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的時候,江年華還順手多抽了一張紙巾。
擁著她轉身,池赫就感覺某人又石墩子一般站住了:“又怎麽了?”
還有問題?
這女人事兒真多!不滿的情緒還沒表達出來,一個大大的白眼先斜了過來,隨後一隻細白的小手夾著一張紙巾就拍上了胸膛:“擦擦臉!”
想到什麽地池赫下意識地伸手摸了下唇角,心底剛欲炸毛的情緒瞬間就被某人給撫平地一絲不剩,耷拉著眼皮瞅了瞅眼前還噘著嘴巴的小女人,池赫心裏還覺得奇特:明明就覺得這女人挺作的,時不時會惹得他各種情緒翻滾地想跳腳,若不是長相還勉強在他的審美點上,他應該是半點都不想忍的才是。
可事實上,經常又是一句話,一個小動作甚至一個眼神就能把他竄天的火給滅地透透的,像是此時此刻!不自覺地,池赫望向她的眸光又認真了幾分:她身上到底有什麽魔力?
似乎從第一次看到她、從她嘴裏聽到自己的名字開始,衝動、意外、出乎意料的決定就都成了他生活的常客。
見他不接紙巾,手下摩挲地卻沒個準頭,江年華也有些小氣惱:“左邊,再左一點~”池赫的臉上唇角沾染的彩妝其實並不顯眼,不知道怎麽斷斷續續地殘留了一條清淺的痕跡,帶著點口紅的顏色似乎還有點眉筆的灰色,在他棱角分明的冷貴臉龐之上就顯得有些突兀。
看他一下下地掠過那汙漬,摸準了都沒擦幹淨,江年華急得恨不得踹他兩腳:真是笨死了!心裏還梗著情緒,江年華又不想出手,轉身她就準備離開:眼不見心不煩,省得好心又被當驢肝肺!她腳下一動,腰間突然傳來一股緊扯的力道,回眸,卻見池赫的唇角已經綻滿笑意:“晚上想吃點什麽?
有沒有特別喜歡的?
酒店沒有的話,外麵還有不少飯店!”
他這話已經明顯有了討好的意思,江年華豈會聽不出來,卻是沒好聲沒好氣地斜了他一眼:“哼~”順著一邊的指示牌,兩人進了電梯,終歸還是沒忍住,抬手,江年華攥著紙巾狠狠往他臉上抹去,擦去了他臉頰一側的汙漬,又順勢將他的脖頸往下拉了拉,圈著他的脖頸給他整理了下頸後側歪扭不整的領口,認真整理著,江年華純粹是龜毛症發作,入眼地都給他一並拾掇了,殊不知,被她拉近的某人嗅著她身上天然的女人香,感受著她溫柔繾綣的動作,一顆心仿佛瞬間就化成了水。
池赫的母親去的很早,在他記憶裏唯一還殘留的印記就是母親曾經給他整理衣服時的溫柔與笑意,這種至親的親昵與放鬆,是他骨子裏最深的渴望。
他的父親很疼他,從小他幾乎也是什麽都不缺的,但不管傭人對他怎麽照顧用心,這樣真心的來自女人的關愛其實是沒有的。
有時候,觸動就在不經意的一瞬間。
江年華也沒想到,自己曾經努力了那麽久、使盡渾身解數都沒能親近、奪得他目光的某人,不經意間的一個小動作就能讓他牢固的心房徹底瓦解。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