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凶什麽凶呢?他摔杯子我就會怕他,我就會折服嗎?
清風是很怕,緊緊地抓著我的手,怕冷夜非忽然衝下來打人一樣。
我好笑,光明正大的,怕誰來著了。
倒是嚇著了青青,一摔杯子,又讓她縮回門後麵去,隻探著二眼看我。她一心想要給我看,她新學會寫的字。奈何我與她叔叔,就是不能相見。
一見麵,我總是不知他想幹什麽?火星撞地球,縱使都年紀不小,卻沒有辦法控製自已的情緒,果然是仇人。
讓我走的人,是他,現在發我脾氣的人,也是他。
淡淡地看著冷夜非沉黑的臉色:“救人一命,勝做七級浮屠,以前我們種種的前因後果,也不需要去計果,我隻是想,能救得了一條性命。”
他冷笑:“什麽也不管?”
難道還能管得了嗎?他不幫也就算了,我端不會再出賣什麽,失了尊嚴,失了麵子,失了所有。
傷,一次就好了,再多一次,那就是笨得無可救藥。
“秦米米,你是為孟情來做說客的嗎?”他冷瞧著我。
我最討厭他用那種睨視眾生的眼神看人,冷夜非,他當他是神嗎?隻不過也是一個可憐的人,一個心中隻有恨的人。
“這不關你的事,我隻問你,你肯還是不肯。”
“你有什麽誠意來求我,秦米米。”他走下來,逼視著我。
我輕笑:“我沒有什麽誠意,冷夜非,你要什麽誠意,你是什麽人,你是神嗎?要不要上香來拜,救一個人你都不肯,你拿什麽來恨人,你不過是一個可憐,可卑可歎的人罷了。”
“小姐啊。”清風要哭了。
我當然知道冷夜非的臉色難看,可是我未曾怕過。
“是為孟情來求嗎?”他冷冷沉沉地問著。
我知道他為什麽一定要問這麽個,男人,不管是不是被遺棄的,就是見不得會過得好。
他就是這麽一個,我點點頭:“當然,他對我好,我不能對他的家人不顧的。”
我不是冷血的人,我不是他。
“好,極好。”他陰陽怪氣地說著:“沒想到曾經是我的女人,今天為一個男人來求我,你憑什麽啊,秦米米,你以為你是誰。”
我不是誰,我也不想來的,他不是就在等著我來嗎?孟家的人,來求過他多少次,他都不予理睬的。
長歎一聲,原來不愛了,你算是什麽東西了,你就該活得比他差,你就該窮困潦倒,三餐不繼,要死不知的。
我笑笑:“我不是誰,我是我,我還是我秦米米,冷夜非,但請你記住,世上不是隻有你冷夜非一個男人的。”
“婊子。”他嘲弄地笑:“淫賤得連比自已小的人,都勾上了,你就那麽耐不得寂寞嗎?才讓我趕出冷家,你就馬上得找個男人填補空虛。”
這話,我一點也不生氣,他說出什麽樣的話,正好說明,他是什麽樣的人。
隻會讓我知道,我以前的眼光有多差。
我也明白,那個倚在我的肩上,說要與我到老的人,隻是一場雨中的夢,雨停了,夢也就散了。
秦淮一夢,浪漫而又美麗,醒來之後,猶帶著香氣,卻隻是在路邊,冷冷清清一個人而已。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